安心坐在帐蓬里面,大概是有时光照相馆的倚仗,她竟是神奇的一点都不怕,反而生出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
她双手合在一起,用力的拍了几个清脆的掌声,然后慢慢的钻出了帐蓬,瞬间就有十几管乌洞洞的枪对准了她的脑袋。
“这位泥鳅兄弟,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颠倒黑白玩得十分溜啊,是不是以前经常这么干啊?”安心的眼神突然犀利的瞪向泥鳅。
泥鳅没想到这个女人真不简单,被这么多枪顶着脑袋,居然还能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被她眼神这么一盯,他却有些心虚起来,想要辩结,但那话就是讲不利索,听在黑虎等人的耳里就越是有问题。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演员什么演戏的,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看你就是警方的卧底,要不然怎么解释你根本都不怕害我们二当家的事情?”泥鳅自以为自己抓住了安心的把柄,越发得意起来,话也顺溜得多了。
“这句话真好笑,黑虎当家,你不会也信了吧?按这位小兄弟的话来说,只要不怕你们二当家的,就都是警察的卧底,那这样说来在场的每一位都是卧底了?”
“放,放屁,我们怎么能一样,我们和二当家是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我们自然是不会惧怕二当家,只会敬服,但你就不一样了,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还是个女人,却也这般胆大枉为,还说你不是卧底?”
“大夫就一定要怕人,女人就一定要示弱?你这都是什么歪理论呀?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连鬼都不怕,还会怕人吗?而且我相信黑虎二当家,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只要我把你们兄弟的伤治好,自然会放我离开,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怕你们?再说了,是你们需要大夫,是你们要求着我,我更不需要怕你们。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你们真的要滥杀无辜,我怕有用吗?”
黑虎原本是有些怀疑安心的,但是这两日观察,又觉得不太像,现在见泥鳅突然这样说,让他心里的疑惑变得更重一点了。
不过听完安心的辩解,他心里又有点动摇了。
“张大夫,还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何我的兄弟会在帐蓬外面晕倒,还受了伤?”
“黑虎当家,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兄弟,别人都在睡觉,为什么他要偷偷摸摸跑到我们帐蓬的后面来呢?”
泥鳅见二当家好像要信那女人的样子,急切起来,赶紧抢声道:“我早就说了,我怀疑你是卧底,所以我想偷偷打探你的虚实。”
“张大夫,我的兄弟和我都是出生入过死的,我绝对相信他们,所以还请你解释一下。”黑虎的语气逐渐冷冽,大有安心不解释,便要立即杀了她的意思。
安心耸了耸肩膀道:“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杀了我好了。”
“张大夫,现在不是你耍个性的时候,你不要把我逼急了。”黑虎的脸色更差了,手渐渐摸向腰间。
“是不是只要我解释了,黑虎当家就会信呢?”安心歪着头问他,黑虎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似是还在犹豫不决。
安心摊摊手道:“你瞧,我就算解释了,你也只信你兄弟的一面之词,不信我,那我何必浪费口水。大夫也是有尊严的,誓可杀不可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