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段逸风?”难道他刚才并沒有睡着,并沒有醉过去么,只是他假装的?
郭果果的念头才掠过一瞬,上方的那个人的脑袋早已噌了下來,用有些胡渣的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颈窝,“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他口里的喃喃一声声的入耳时,被压在下面的郭果果,只觉得无可动弹。
“你……”你到底是醒着还是沒醒?
这句话,她终究沒问出口,因为上方那人动着动着居然寻到了她的唇瓣,再度狠狠堵上了她的芳唇。
那个吻,那般热烈,那般汹涌,她像是置身于涨潮时节中,随着那浪涌一个劲的忽高忽低,忘记了自己的方向,前进,抑或后退……
暖气很足,她身上的外衣刚才并沒退下,再加上上方那人的体重,被压在身下的郭果果,一张脸几乎因为太热,而涨成了大红脸。
他终究不满足于只是亲吻,那只手也渐渐游移着,从她小腹下的毛衣下钻了进去,一路向上,只袭她的柔软之处。
他的手虽然说因为室内的暖气,而有回温,但是依然很凉,钻入郭果果小腹的那一会儿,她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后,则是一惊,手中还握着的毛巾,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掉了下來。
“段……段逸风?”她结巴着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徒劳无力。
“嘘,别说话!”上方的他忽然用一根食指抵住了她的唇瓣,邪魅着朝她笑开,“就当做这一切是个梦,只是个梦,好么?”
此刻,他混沌的意志里,似乎触到一张面容,他看着她朝他盈盈浅笑,看着那张熟悉万分的容颜,他的心口,在剧烈抽搐后,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多少个夜里,他也是这样,梦见她,在他醉酒后,在他意志不清里。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入他的梦,才会到他的梦里來。
于是,现在的她,也是梦,可是,就当这一切是梦,能在梦里见到她,他也甘愿。
梦?郭果果的心寒了下去……
他的手像蛇一样的窜了上來,那样冰凉的温度,似乎像极了蛇冷血的温度……
当皮肤窜上一股暖气,当光裸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的那一霎那,郭果果混沌的意志终于完全清醒。
孩子,她怎么就忘记了,她还有孩子呢?
手忙脚乱的去推身上那人,他却是不依,反而截住她的双手,将其扳过她的脑后,牢牢的固定住。
郭果果急的眼珠子都红了,“段逸风,你别这样,我现在不行,真的不行的……”似乎是一个母亲捍卫自己孩子天生的本能被激发,郭果果几乎是完全不顾不管的去推身上那人,
“果果,果果,别拒绝我好么……”他的呢喃声中,有着痛楚之色。
上方的那人,一张脸早已呈不正常的潮红之色,就连一双眼眸,都带上了隐隐的血红,似乎是太过激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