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间,咖啡屋里人不是很多,算上夜秋雨,也就只有五个人。
呆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夜秋雨的心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大块幕布,整个人感觉阴郁的很。
昨天晚上是情绪起伏太大,甚至到了今天早上都沒有平息,弄哭了妹妹,让夜秋雨心中始终都觉得万分愧疚。
“茜茜,姐姐对不起你。”
眼眶有些湿润,夜秋雨眨了眨眼努力平息心绪,让快要流出的眼泪渐渐消散。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面前的玻璃窗走过去,夜秋雨不由得一怔,那个身影也似乎现了什么,立刻倒退回两步向她这里望來。
“秋雨姐姐?”
玻璃窗外经过的是葛舒曼,见到夜秋雨坐在这里,她显得十分兴奋,连忙快步跑了进來。
“秋雨姐姐,沒想到从这里路过还能见到你!”
葛舒曼一过來就依偎进夜秋雨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她,虽说才这么两天不见,但是对于葛舒曼來说,俨然几个世纪沒与夜秋雨见面的样子。
“舒曼,别这个样子,很惹人注意的。”
夜秋雨脸带微笑,手轻柔的抚摸着葛舒曼的头,把她当做孩子一样对待。
“人家见到你太开心了嘛,秋雨姐姐,看你精气神儿好像不太佳诶,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要是有什么事你别瞒在心里,一定要和我说啊,我让哥哥……”
“嘘,,”
夜秋雨的手指轻抵在葛舒曼的唇上,打断了她后面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葛舒曼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沒轻沒重说多了话,连忙捂嘴随即缩了一下脖子轻吐舌尖。
看着她那副俏皮的模样,夜秋雨被逗得隐忍不住笑了起來。
“这两天我过的还好,就是为了茜茜学习的事心里有些着急,所以昨天话说重了些,一不小心把茜茜给弄哭了,今天想起來心里还觉得很难受。”
在葛舒曼面前,夜秋雨绝对不能说起狄亚伦对她做过的事,即使有些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说与不说又是两码子事。
“小孩子学习的事儿,你是急也急不來的,孩子嘛就得让她想怎么学就怎么学,是那块料怎么都跑不掉的,千万不要给她太多压力,这样你和小妹妹都会无形的心理被压力累垮。”
葛舒曼侃侃而谈,瞅她那副很明白的样子,好像对这种事很有经验似的,夜秋雨笑着点点头,她的确给自己和夜茜茜太多压力了,心理感受真的很不好。
“诶?秋雨姐姐,那副耳环……你怎么沒有戴啊?”
葛舒曼突然现了异端,她的一双亮眸紧紧盯着夜秋雨的耳垂,别说她沒带狄亚伦当日以七千二百万史前最高价、拍來的那副菲尔骷髅头铂金镶嵌钻石耳环,就连一副普通的耳环都沒有戴在珍珠一般好看的耳垂上。
“呃,这个……”
夜秋雨下意识的手摸着耳垂,不禁想起那天与狄亚伦在雨*舞的事。
“狄亚伦那家伙出尽风头拍下來的贵品,难道沒有送给你吗?哎呀!我要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让哥哥继续跟和他争了,好歹也能留着啊,等到时候你回來后送给你嘛。”
说起耳环的事,葛舒曼还满脸心疼和遗憾之色。
其实作为女孩子來说,葛舒曼也十分喜欢那副具有传奇色彩的耳环,可是葛逸宸决定送给夜秋雨,葛舒曼也只要割爱成全她亲爱的哥哥了,却沒想到竞拍那天,一直沒有出过手的狄亚伦,也对那副耳环势在必得。
葛逸宸是真的想要与狄亚伦抗衡到底,要不是葛舒曼说不要让夜秋雨感到为难,他是真的会倾囊竞拍,那么所谓的“史前最高价”,也绝对不会是七千二百万。
“那种人,一定是把那副耳环拍來送给别的女人了,一定是的!”
葛舒曼气鼓鼓的皱着眉,夜秋雨握住她的手安抚着葛舒曼的情绪。
“耳环他的确送给我了,只是我沒有戴而已,对于我來说那种东西太过贵重了,戴上它之后,我的心里负担感到十分沉重,所以又摘下收起來了。”
葛舒曼实在搞不懂夜秋雨心里是怎样一个想法,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我真是整不明白你的想法诶,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既然喜欢送你,你戴着就是了,干嘛要负担呢。”
夜秋雨有些为难了,这个要怎么和葛舒曼解释呢?她和狄亚伦之间的关系,以及目前心里所产生的感觉,即便接受了狄亚伦的赠予,也不好坦然的戴在自己身上。
“舒曼,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或许就知道那种纠结的感觉了吧。”
“谁说我沒有喜欢的人啊!”
葛舒曼扁了扁嘴,对夜秋雨的话表示抗议,又突然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搪塞过去。
“秋雨姐姐,难道你真的像我那次说的一样,对那个人有了特别的感觉?”
“谁……谁说的?”
夜秋雨神色稍显慌张,用手撩了撩头,用以掩饰着脸色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