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监中的人对陆羽的突然出现,一般持有两个态度。
一种是疯狂的反对,另一种是暧昧的关注。
但所有人又都有一种情绪,那就是羞耻。
陆羽则在这种气氛中表现的十分安逸,让小阮给他揉着太阳穴,沉沉的在喧闹中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但第二天早上,陆羽却被一片嘈杂声给惊醒了。
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一看,就是所有人起床罢了。因为其实明显有很多人身患恶疾,早晨起来极其痛苦。
陆羽皱了下眉头,他最讨厌的就是杂乱,他喜欢安静,可以思考,可以享受生活。而且等醒来的时间长了,他的鼻子也醒过来了,一时间呛的差点流出眼泪。
但他绝对不是最倒霉的,倒霉的在他监牢的对面……
牢房为了便于狱卒监管,靠向过道的一面墙是整个打开的,只有几根不知什么金属的铁杆拦着,所以陆羽跟对面的房间算得上是全通透落地大亮窗。而对面住着的有五名女子,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关进来的,反正……她们都憋的想哭。
大早上自然要洗漱出恭,这里不能洗漱,但上茅厕是必须有的。而监牢中的茅厕,就是一个便桶。平时都是女人,可现在多了个男人,而且这男人突然就醒了,正睡眼惺忪的望着她们这边……
怎么上?
其中一名女子想了个办法,用布帘挡着。可是她们唯一的布,就是身上的一件衣服,若用它来挡……那还挡什么?都看光了,没有意义了。
几个女人也看着陆羽,紧紧闭着双腿,有些还在发抖,满脸痛苦,汗流浃背,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一个阵痛,就滴落下来。一个年纪十八的丫头,直接哭出声来了。
陆羽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却只觉得好笑,看得更起劲。
"那位……那位公子,能否请你将头别过去?我们……我们想要如厕。”
一个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脸红如血的说着。
"上厕所啊?那就上呗,我又没拦着你们,也没捆着你们手脚。”
那女子有些气苦,略微大声道:"公子莫非不懂得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道理吗?你这样肆无忌惮的看过来……我们要怎么做啊。”
陆羽摊了摊手道:"要我转过去吗?呵呵,凭什么!哼,如厕与否是你们的自由。我看哪里,也是我的自由,这苦牢之中难得有一件可称自由之事,我岂会撇弃?”
"登徒子,小色胚!”
一个年纪中等的女孩子忍不住骂了起来,但陆羽仿佛越骂越来劲,眼睛都亮起来了。
其中最小的那个,泪眼婆娑,看了看陆羽,又看向小阮,哀求道:"姐姐,我们都是女子,你应该了解我们的困苦,求姐姐用一块白布蒙住他的眼睛,如果……如果能塞住耳朵就更好了……”
小阮听着对方的哀求,看着对方的可怜模样,仿佛很心动。也让对面几个女孩升起了希望。
但她却马上对陆羽说道:"少爷,您喜欢哪一个呐?是年纪小的那个吧,可惜脏了点,要不然可以脱光了让少爷看看的。”
一句话,让对面几个女孩彻底绝望了。
她们觉得小阮比陆羽更可恶了。
虽然悲愤,但总憋着,是憋不住的,原本这监牢中的伙食就不太卫生,她们自己也不卫生,如厕时自然会十分通畅,不过缺陷也显而易见,就是很难憋的住。
几个女孩的脸都紫了,她们坚持,再坚持,但终究是坚持不住的,按此下去,她们早晚会方便在裤子中,而这里可没有第二套衣服让她们换了。
纠结,尴尬,甚至决然!
一名女子恶狠狠的瞪了陆羽一眼,眼神仿佛能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