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殿中行了礼,千竹淡淡扫了她一眼,冲柳岸道:“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便。”
柳岸低着头道:“我与东施相识已久,曾情定三生,今日刚好在花园中碰到,一时情难自抑,便行了男女之事,是小的勾引东施姑娘在先,罪该万死,还望太子殿下万万饶了东施姑娘一命。”
叶依依冷笑,情定三生?真是可笑。
众人以为听到这番话东施要不然就是奋力反驳,要不然就跪在地上哭诉恳求,却见她始终面无表情,这倒让人诧异。
柳岸话音刚落,陈鹏子便向千竹一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这种不顾礼义廉耻的女子千万不能姑息,她既然不顾太子殿下的颜面,太子殿下也不必对她留情。”
好,很好,枉那陈鹏子一副仙风道骨修行极佳的模样,却是这般小气计较之人,每一句话都是要将她逼上绝路。
千竹向她看了一眼,却见她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这一切还是心头早有打算。
陈鹏子说完,东施冲他施了一礼说道:“太子殿下可否让东施问几个问题。”
“你且问来。”
叶依依便转头看向柳岸问道:“你说我们情定三生,我一直住在太子府内院,而你却住在中行坊,我们是怎么情定三生?”
柳岸幽幽看着她,脸上带着一抹苦笑说道:“东施,你忘了我送给你的黑鸽子了么?”
她曾经因为在晚上放黑鸽被人误会成奸细,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解释清楚,不想这下她们倒是将这个都利用上了。
果然,只听白莲花说道:“太子殿下,我倒是想起一桩事来,不知殿下可记得上次我深夜抓到东施放黑鸽子的事?东施狡辩那黑鸽子带走的是琴曲,如今看来却不然,看样子从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在鱼雁来往了。”
叶依依冷笑一声,转眼望着柳岸说道:“我倒问问你,不知我给你的书信在哪里,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看!”
柳岸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怕落人口舌,让我看过书信就烧毁了,现在哪里还拿得出来?”
叶依依许久不说话,她们只以为她是被逼得无话可说,却见她突然冷笑一声冲上首的千竹说道:“太子殿下可想听我说说实话?”
千竹冷然,“说!”
“前些日我在花园正巧遇上了妹湘姑娘,妹湘姑娘邀我同游,走到一处却说有紧要之话要对我说,让身边的丫头不许跟着,我们一同走到博湖,说了一会儿话,妹湘借口要如厕便离开了,我在博湖边上等了许久却不见妹湘的身影,倒是遇到中行坊的一个食客,便是这柳岸,这柳岸说他迷了路,让我给他指路,我待要与他指路,他却突然向我撒了一把媚药,这时我才知道我被人算计了,这媚药药效强劲,我怕自己不明不白的就做了糊涂事,这才给了自己大腿一刀,后来便遇到及时赶来的太子殿下。”
话音刚落,妹湘忙笑道:“那日我的确约了东施姑娘一同游玩,后来我如厕了回来却不见东施姑娘,太子府以前就经常发生有人失足掉入博湖的事,害怕姑娘也遭遇了不测牵连到自己,所以急忙让丫头找了殿下来。”
叶依依正要反驳,蓝石却突然冲千竹拱了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蓝石有一事相告,东施姑娘说她中了媚药,蓝石给她诊断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媚药的成分。”
白莲花附和道:“蓝石医术高明,既然他没有发现便是没有的,太子殿下,这东施犯了过错不知悔改,却百般狡辩,如此奸诈险恶之徒实在不应该留在我太子府。”
千竹沉着脸并没有说话。
叶依依放眼打量了在场的几人,咄咄逼人的白莲花,口蜜腹剑的妹湘,助纣为虐的蓝石,小肚鸡肠的陈鹏子,这些人,分明是想联合将她逼死。
他们一口咬定她跟柳岸有私情,不管她怎么争辩都是徒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她的手上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就在几人用眼神交流胜利时,叶依依从袖中拿出一块荷包递到柳岸面前质问道:“你可认得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斗争的戏,或许你们会觉得无聊,不过这个情节对于后面的情节很重要,这其中有个人要被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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