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的话本身就没有压低音量,就算压低了,也难逃齐龙和岑雪落的耳朵,只不过这次,连郝月梅都听见了,几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独留齐扬自己面红耳赤抓狂的在风中凌乱。
夜晚,明月当空,几颗顽强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深蓝如幕布般的夜空中游走。
这是齐龙第一次看见岑雪落的兵器,一把的巨剑,闪着神秘幽蓝的光芒,看起来十分梦幻不真实他以为岑雪落的武器是绣花针,结果没想到岑雪落不换则以,一换就换了一个反差这么大的兵器。
“这是我今后的武器,我叫它蓝光。”岑雪落双手握住了蓝光的剑柄,对着齐龙介绍道。
闻言,齐龙也缓缓的撤出了自己的长剑,与岑雪落的蓝光相比,齐龙的长剑就单薄了许多,像很多电视剧里常见的那种佩剑一样,两边均有剑锋,中间厚,看似单薄但锋利无比,在月光下流转着凌厉的光
“我没有给它起名字,因为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齐龙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眼神柔和了下来,“它已经陪我了很多年,现在介绍给你认识,剑身四其茎,茎长二尺五寸,重二斤十四两。”
齐龙这种很古朴的介绍,让岑雪落有一点迷茫:“对剑的了解,是不是包括自己兵器的所有尺寸?”
这种门外汉的问话,让齐龙沉默了三秒,他抬眸望向岑雪落,看着对方的表情不似开玩笑,这才回答:“当然,不熟悉自己的兵器,怎么会将它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的第一步功课就没有做足。岑雪落了然的点了点头,又很虚心的问:“那么我想了解我的兵器,都包含哪些?”
大约猜到了岑雪落约自己出来的用意,齐龙知道今天自己大概需要好好给岑雪落讲解一下剑道了,于是返身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一腿伸直,一腿弯曲,手持着自己的长剑横放在膝盖上,慢慢讲解道:“剑由剑身和剑柄两部分组成,剑身包括剑尖、剑梢、剑刃和剑脊,剑柄包括剑格和剑茎,有些还有剑首……”
这一夜,对于岑雪落来说,是个收获之夜,她很感激齐龙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还毫不介怀的把自己对于剑道的感悟也一并分享给了岑雪落。
天光放亮,岑雪落和齐龙并肩站在南郊乱石岗的一块巨石上看着那初升的太阳,心中各自都有些感怀。
“又是一天了!”岑雪落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忽然拔高而起,飞到了一旁高大树木顶端的枝桠上,眺望着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
齐龙目测了一下高度,倒是没岑雪落那样托大,双脚一蹬,在树木中间的枝干上倒了两次脚最后轻飘飘的落在顶端,眯着眼睛望着那火红的太阳,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要跟那个朱大夫打赌?”
“嗯?为了给药铺找一个靠谱的坐诊大夫啊!”岑雪落伸开手臂仰起头,金黄色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暖融融的感觉让她眯起了眼睛。
“如果你想,完全可以展示一下你的医术,连易动都对你心服口服,何况这样一个对医术痴迷的老头?你想要靠谱的坐诊大夫,完全可以找易动帮忙。”齐龙对那个朱大夫印象很不好,看不惯此人的狂妄自大,殊不知比他年轻又有为的中医多的是,岑雪落是其一,那个a组织的易动也绝对不逊色。
“不。”岑雪落侧过头看向齐龙,嘴角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很俏丽迷人,“第一,我不想和a组织再有瓜葛,第二,我要以德服人。”
第一个理由还勉强可取,以德服人?齐龙看着岑雪落,不由嘴角抽搐。舀着修炼者的丹药考验世俗界的老中医,这个······怎么看都和德字沾不上边吧。
看着齐龙无语的样子,岑雪落很好心情的大笑出声,然后挤了挤眼睛:“以后我的剑道课,就拜托你啦!还有,要不要比赛看谁先回家?”
和岑雪落比轻功?齐龙早已见识过了。可惜岑雪落根本不给齐龙机会,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朝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齐龙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运功开始了他必输的比赛。
回到家里,换了身衣服,岑雪落正在梳理头发,就听见客厅的电话响起,在外面的郝月梅接起了电话,然后喊道:“落落,找你的!”
自从自己有了手机,很少有人再往座机上打电话了。岑雪落奇怪的走出去,从母亲手中接过话筒:“喂,你好?”
“落落,是我。米路···…”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事实上,从给米路祛除完毒素之后,岑雪落就再也不曾见过米路,而且有意识的屏蔽了所有跟kewn相关人员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