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鹰一直没有离开,无论秦筝怎样吓唬它蹂躏它,它似乎都很安逸的模样。
秦筝是想能够吓住这个东西,但它老神在在,说真的,秦筝觉得它或许是被什么灵魂附体了。
就像她一样,进入了已死去秦筝的身体重来人生,没准儿这鹰的身体里也有个灵魂,只可惜倒霉了点儿,成了一只鹰。
但这也只是猜想,思及石牢里的那个俘虏,秦筝暗暗摇头,怕是那个俘虏还是和这鹰有点关系。
越琢磨,她就越想去石牢里看看他去,想瞧瞧他现在怎么样了。
但云战始终没来,没准儿还在东齐那个使者的身上套话,也或许在忙别的。人家是大忙人,哪像她闲的都要生蛆了。
侧躺在床上,那只鹰就在她肚子的地方趴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趴着的鹰,一刹那觉得有点呆萌。
不过瞧这家伙的小眼神儿,却没那么萌,因为鹰的眼睛真的挺瘆人的。
“我说,你是不是打算今儿一天都不走了?呆在我这儿也不是不可以,你得交代一下自己的情况,否则不明不白的,我凭什么收留你啊?”用手指戳它的脑袋,秦筝和它讲条件。
安静的鹰没任何动作,脑袋随着秦筝的戳来戳去而微晃,鹰眼转动了下,似乎是看了秦筝一眼。
“看我做什么?不老老实实的,我就把你的毛扒光然后烤了你。”一把抱起它,秦筝给高高的举起,按理说这若是别的动物肯定会挣扎,但这鹰就好像老年痴呆似的,没任何动作。
看它没反应,秦筝使劲的摇晃它,若是人被这般摇晃,早就吐了。
奈何这鹰还是很淡定,若是细看,它那双鹰眼里还有淡淡的笑意。
蓦地,房门被敲响,秦筝停下动作,随后放开手里的鹰跳下床去开门。
“谁?”边问边开门,入眼的就是一堵墙,挺拔的云战站在门外。
“大元帅来了,事情都做完了?”倚门,秦筝双臂环胸歪头瞅着云战,她那模样倒是有点王婆的意思。
“走吧。”云战没多说,他的话本来也不多,一切都在眼睛里,就比如他现在的眼神儿。垂眸看着秦筝,深邃的眸底隐有笑意。
“等一下。”竖起食指,秦筝转身跑开,回到床边,结果那只鹰已经不见了。
穿上鞋子,一边跳到窗边,往外看,还是什么都没有,那只鹰已经离开了。
“邪门了,它又跑了。”它越这样就越怪异,那厮肯定懂得人语啊。
“怎么了?”听到秦筝在说话,云战迈腿跨进门槛,进得房间来。
扭头看了云战一眼,秦筝指了指床又指了指窗,“有只鹰在陪我玩儿来着,但是你来了,它不见了。”
“鹰?”眉梢轻扬,云战的神情耐人寻味。
“嗯。”点头,自从看了那个俘虏,这鹰就经常出现,但凡是谁都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