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使这个还处在雏形阶段的思维存储世界,成为人类的精神乐园,就必须做大量的测试和宣传工作,以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信仰,来挽回人类在精神世界上的沦落。
测试工作已经在做了,但宣传还仅限于科学界以及接受这一试验的人群中,想让人接受一项全新的理论是很困难的。
“想靠这种方法永生,我宁可相信,把脑袋切下来放到液氮中低温保存更可靠,”一位知名科学家在一权威杂志上表了对这种科学理论的不信任感。
“人的思维意识同时依托于大脑以及其他神经组织,与全身是一个系统;经过测试,当死刑犯被枪毙时,若是直接砍头,还会有六秒钟的神智清醒阶段,若是被子弹射穿脑部,那么就会瞬间失去反应能力,这也是为什么特工人员枪战时,往往要命中敌人头部的原因。姑且不论脆弱的脑部组织能否接受现代仪器的信息提取而不生器质性伤害,一个简单的悖论就是,当这个人的思维信息被提取来之后,那他到底是立刻死亡,还是又多活了一段时间?”
“若是后者,那就说明前面提取的东西充其量只代表他的一些记忆而已,若是前者,那就是**裸的披着科学外衣的谋杀行动。……”
这种类似的文章在那个科学理论炮制出来后,就纷纷出现了,这些人可没有一个傻瓜,他们很快找到了攻击的重点,而不是关注有用积极的地方,在一个事物出现时诋毁它的人,总比支持他的人要多,不管它到底正不正确,而在于是否有能力理解它的问题。
有人曾经说“比空气重的东西飞上天空是不可能的”,在说这句话时,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停留在自家阁楼上的鸽子。如果回头看看历史上的很多科学家说的话,留下的都是笑料,可每当这种情形重复出现时,就会有人重复着成为后人笑料的角色。
“为什么总有人坚持非此即彼的观点?难道他不知道科学展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事实遵从的是概率论而非决定论,遵从的是二元性,而非唯一性,我们有足够的实验对象证明,在提取思维信息后实验对象并未死亡,但这为什么不能解释成,出现了两个‘自我’,而非是哪一个自我在这一过程中死亡?虽然不久后,留在**上的那个意识仍旧会死去,但前面的一个自我不就可以看成是‘过去的自我’,人有过去未来现在,难道你认为过去的你不是你?还是未来的你不是你?虽然他们有所分别,但自我认知上是不会有差别的。”
这一方受到巨额资金支持的支持者自然不甘示弱,通过各种阵地起了反驳,一如正在其他领域频繁进行的各种科技理论的争斗一般,其激烈状况不下于真正的战争,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知道,要么被刻入历史嘲笑的教科书,要么成为后人敬仰的偶象,几乎没有第三中可能,
很多科学家非常顽固,他们宁愿坚持错误,也不会接受有足够证据的理论。因为科学从来不是不绝对的,即便有一个理论被证明是错误的,它也有可能继续在自己有效的范围内被使用,因为有很多附加为了完善理论的必要因素都可以被省略掉。一如牛顿力学定律一般,现在没有人不认为它被相对论力学击败了,但是仍旧广泛的应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