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o年代的时候,我去埃塞那个,俄比亚参加一个援建项目,那里的百姓可不杂地,要不组织上怎么有纪律,不准随便外出呢。但当时我不懂啊,有一天,我闲得无聊,便偷偷出去逛了一圈,差点出了大事。”说到这里,这位老总故意放低了声音。
所有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上来,所有的视线集中到这位老总身上。江明宏喝过一杯酒,也把目光投向他。
“我逛着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群当地人围住了,管我要钱。这还不算,有个家伙还拿出一只注射器来,口里威胁着说,要是不给,就给我来一针。当时我还啥都不懂,竟然因为无聊,和他们讨价还价起来。幸好这时候,领队出来找我,看到我后,把一叠钱向他们一撒,拉了我就走。边走还边问我,扎上了没有,”老总说到这里有停顿了一下,很不雅地打了一个嗝。
还好他马上接着说了下去,“我那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回答没有扎上,当时看领队的脸,原来绷得紧紧地,一下子就放松了,他告诉我说,那管子里有艾滋病人的血液,扎上了谁,谁百分百得艾滋,要是我被扎上了,就得直接回国等死。现在一想起来,我心里就渗的晃,要是那伙人耐心稍差一点,或者我的领队来晚一步,今天我就和大家做不到一起了。”这位老总,边说,边擦了擦头上的汗,似乎这件事就生在昨天一样。
“哦,您碰上的这事可真够悬的,最近尼日利亚那块地方,又生了一起石油公司员工绑架案,还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活着出来。这些……”看来喝高的人不少,另外一人也插了一句,但很快反应过来把话停住了。
此时各位老总面面相觑,在这个地方,说这种话可是太不吉利,谁手底下没有百八十人,这不是给大伙找晦气嘛?
“各位在我这里工作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公司拥有庞大的保安队伍,可以绝对保证各位以及公司员工的人身安全,另外当地政府我也会和他们沟通好,这一点绝对不用有任何担心。”江明宏见有些冷场,马上给他们做出保证。刚刚那个老总说的话他好像在一些文章上看过,或许是他改造了一番讲出来调节气氛的,毕竟酒场无话是最不好的,但似乎这两位说得过了些。出来求财前提还不是得要安全吗?
“江总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放心,何况我讲的都是些老皇历的事了,大家不用在意。最起码现在他们是不能用这手来勒索我了,谁都知道江总的公司是靠什么起家的。”那位老总酒有些醒了,赶忙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补救一番。
“郑总说的是,在江总的一亩三分地上,我想还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来捋虎须,刚刚触了大家的霉头,我自罚三杯。”爆料的那个家伙也意识到说错了话,拿起酒瓶斟满后,少有地连干三杯。
“好说好说,大家接着喝,千万别跟我客气,在异国他乡,咱们就都是亲人。”江明宏没有计较这两人的失语,口气里掩饰不住得意,边劝这些老总们喝酒,一边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拼命到现在,还不就是为了能在人前享受这种感觉。这些老总在国内哪个不是出入有宝马,起居靠二奶,人人羡慕追捧的对象?现在在自己面前还不是和孙子一样巴结自己,这些还是小打小闹,等按博士的计划全部铺开,更风光的时候在后面。
让服务生把各位老总送回他们的房间后,江明宏就在保镖的搀扶下,上车回家。清新的夜风,从微微打开的车窗里透进来,让他清醒了一些,这种空气也是很不错的旅游资源,江明宏脑子里最后转过一个念头,便倒在后座上。坐在一侧的一个保镖拿起一张毛毯,盖在自己老板的身上,然后吩咐司机开得稳一些。
司机缓缓地开着,比往常多用了半小时,才行驶到江明宏的别墅前。此时院内灯火通明,射穿了重重黑暗,带给人一些安全感。
额尔拉这些天来,一直看着自己的丈夫早出晚归,她虽然不太清楚丈夫到底在做些什么,却在和父亲的谈话中听到,是丈夫在改变着这个国家,而且这种改变,是在向好的一面展。从去医院看病的仆人口中也知道,每次都能见到看病的人群挤地满满,以往一些容易致人死命的绝症,只需要普通的一针便让病人重新活蹦乱跳。
“夫人,请把先生扶进去吧。”一名保镖,将江明宏交到了额尔拉的手中,作为合格的保镖,是不应该剥夺夫妻间交流的。这种情况,最好是由雇主的亲人处理。
江明宏这时候,被院落里的灯光刺激,睁开了眼,他冲保镖点点头,把一只手搭在了妻子肩上,晃晃悠悠地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