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过客气了。老朽今日冒昧登门已是不该。然则却是受一位老友之托。故才贸然前來拜访。特向贵公子转递信书一枚。当致歉意的倒是老朽了。”
站在一旁的李天宇眼见自己老妈和那韩老先生里里外外地说着这套虚礼。心里不禁一阵好笑。这封建古代的礼法和教化虽说确实有些属于我们的几千年來沉淀下來的国粹。值得前去学习和效仿。不过若是每天都这样过日子的话。那无疑是在活活摧残身心健康。然而李天宇在听到这韩老先生是特意來给自己送信的时候。却是不由愣住了。话说自己在扬州认识的人很有限。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來。而能给自己写信的更是寥寥无几。难道是我家梦瑶小宝贝想我了。不对啊。她远在京城。若是真要给我写信的话。也沒有理由到头來让这韩老家伙给我送來啊。况且那李世民大大不是还和他韩家有点隔阂吗。话说回來我与这韩老夫子唯一有关联的也就是他那宝贝女儿了。不会吧。难不成是她女儿写给我的情书吧。恰巧这韩老头儿又不好意思这样当面直说。所以就栽赃嫁祸别人。啊呸。这事儿怎么说栽赃嫁祸呢。想罢。李天宇就向我们的韩老先生看去。却正迎來了韩老先生的目光。李天宇被韩老先生这样打量着顿觉浑身上下不舒服。只觉得那韩老先生的目光像极了灰太狼看懒羊羊的目光。
我们的李母见一旁自己的孩儿只是有点羞愧地看着韩老先生。就像是看到了催债的债主一般。心里也不由纳闷了。我说这孩子怎么刚刚不想见韩老先生。不过听这韩老先生所言。好像宝儿还认识这韩老先生身边的老友。这倒教人捉摸不透。也沒想到宝儿现在也是交游颇广啊。
“宝儿。宝儿……”
“啊。老妈。你叫我啊。”我们的李天宇情急之下确实当众“老妈”脱口。
“你这孩子。刚刚怎地直愣着不说话。沒听到韩老先生有书信要转交于你吗。还不快快谢过韩老先生。”我们的李母见自己的宝儿情急之下竟当众喊了自己“老妈”。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偶像韩老才子的面。心里泛起一阵哭笑不得。不过却转眼即逝了。毕竟自己早已听得顺耳了。
“那个。韩老先生。小子谢过您老的一片好意了。不过。这信。我现在可不可以先不收啊。”
“宝儿。休得胡言。韩老先生见笑了。这孩子向來喜爱与人说笑。”李天宇此言一出。我们的李母差点从坐着的凳子上摔下來。这宝儿今天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夫人过谦了。”韩老先生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想着。这小子何止是爱说笑。单是我韩家就沒少受他的戏耍。可又偏叫老夫拿他小子沒辙。说他爱说笑实在是太过谦。
“韩老先生。不知是哪位朋友劳驾您老亲自登门前來为小子转达书信啊。哦。小子在此先行谢过您老的一片苦心了。”李天宇说罢双手拱拳微微躬身道。
这叫一旁我们的李母直看的是一惊一愣的。她又见韩老先生一副对李天宇见怪不怪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由纳闷了起來。这宝儿和韩老先生二人倒像是相交多年的老相识啊。
“那位老友在委托我时已特意嘱托我不必讲來由告知李公子。说李公子看过信之后自会了然于心。喏。这便是那老友托我捎给李公子的信了。公子你现在当真要拒收吗。”就见韩老先生从怀中掏出了个寻常的信封。封口处抹了火漆。信封上通体无一字。整个信封也是薄薄的。就好似只是一个封了口的空信封一样。
“那。那人可有曾说过。如果我拒收的话。会对我有什么不良影响吗。”李天宇见韩老先生那略带戏谑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灰太狼抓到小羊们的得意目光。暗自吞了津液。不妙地问道。
我们的李母更加好奇了。但那韩老先生的人品她自然是晓得。丝毫不担心韩老先生会对自己的宝儿不利。于是在一颗庞大的八卦心的驱使下。她不再言语。饶有兴致地安静看着二人的“表演”。
“那倒不曾有的。”
“哦。那我便放心了。”
“不过他说此信内容绝密。且可影响公子他日之运。故嘱老朽务必亲自交与公子之手。待公子单独看过之后。付之一炬便可。万不可再落由第二人之手。”韩老先生挥了挥手指中的信封。毫不避讳。毫不在意地淡淡说道。
“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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