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也算是为我秦家帮忙。那就由了我秦某人代劳好了。玉龙啊。你听爹说。一会儿就由你跌落进水中。你进去之后死憋住一口气不要吞。爹很快就去救你。今天就让咱秦家父子來一同打倒这葛家。好不好。”
“嗯。孩儿遵命。”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佩服。不过秦老爷。毕竟令郎现在年纪尚幼。我看这落水之事便由了在下代之吧。”
“谢谢陈公子。陈公子的好意。我秦某心领了。玉龙作为我秦家将來的支柱。现在若是碰到这些事情就畏手畏脚的话。那将來更何以大用啊。”秦老爷语气有些决绝地说道。
“好了。好了。秦老爷你想考验你家玉龙。我们也都可以理解的。不过既然他不熟悉水性。还是就此作罢吧。玉龙是你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嘛。万一他要是有个意外的话。那你秦家可就赔大发了。所以这样做是万万划不來的。”李天宇见秦老爷说得那般决绝。也不由心里一软。跟着劝说起來。
“是啊。秦老爷。这事儿您还是交给天哥这些个晚辈后生们去做吧。”小颢听了自己天哥的话后。就紧接着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多谢三位公子的好意了。同时秦某也对公子们今天能于此來鼎力相助我秦家。深感谢意。剩下的这些。秦某岂敢再來拖累公子们。就还是交由了我秦家自己來做吧。”
“秦老爷。我现在心中有一个很深的疑问。还请秦老爷能够认真回答我。”
“李公子请讲。”
“话说我怎么老是感觉秦老爷您今天是早就预谋好了碰上我们的。是不是友亮提前和您在私底下串通好了。”李天宇前一句说的时候还是光明正大地问着。待说到后一句的时候却是偷偷地贴着秦老爷的耳朵窃窃私语道。
“李公子多虑了。今天秦某……李公子。”却见秦老爷刚刚回答了李天宇半句话后。李天宇已经自顾自地朝着那河岸边走去了。
“亮哥。秦老爷。天哥这是要……”
“英勇地下水找龙王喝茶去。”
“天哥。等等。”
“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小子终于良心发现了。要陪同你天哥一同下水去。”
“这。天哥。我不是还得在岸边救你嘛。我是想问天哥你身上可曾装有银票什么的沒。有的话别忘记先拿出來交予我保管好了。那东西可是千万湿不得的。”
“小颢。我谢~谢~你关心。”李天宇得知原來是这个原因后。咬住牙狠狠地向崔颢表达了谢意。然后也沒再说什么。转过身去。目测着一个合适的方位來下水。
王八蛋。先前的那些个跳进水中的半裸船工们怎么也沒见他们再上來了。再沒有氧气罐和脚蹼的前提下。按理说他们是不应该在水下憋气这么长时间的。李天宇一直都只在注意着那帆船周身的情况。根本不知道那些船工们早就朝着那河岸的对面方向游走了。
所有的人都來到了水边靠近那葛家帆船的地方。就在李天宇还在为自己将要湿身而问候那葛公子全家的时候。却见帆船竟有了一丝的动荡。随即又像是缓缓地朝着李天宇一行人所站的地方靠拢了过來。
“天宇。你看。情况似是有些变化。”
“看到了。秦老爷。它这是打算要停靠到岸边吗。”
我们的秦老爷正准备回答李天宇的时候。只见那帆船的船舱中走出了一人。定睛一看。原來果然是那当日的葛公子。
“天宇。这次正主可算是出來了。”
“看到了。友亮。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啊。上一次在秦家画舫上他最终未能寻得你我。估计这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同他开打了。”
谁知就在李天宇刚刚说完“开打”二字后。那帆船上的葛公子便发现了岸边的李天宇一行人。他仔细一看。便认出了站在岸上的秦老爷和秦玉龙。但却沒能看出來李天宇和陈友亮。只是觉得那另外的两个公子有点眼熟。他又想了想自己认识的那些公子们。依旧是一无所获。随即又想起近來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事儿。都是谁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忽然他想起了那日在秦家画舫上的那两个面戴脸谱。同自己叫板并动手的人。想到这些后。他又细细地盯着李天宇、陈友亮二人看了看。然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王八蛋。老子还正愁着找不到你们两个兔崽子。沒想到现在倒好。你们直接给老子送上门來。那就休要怪老子不客气了。”葛公子站在甲板上狠意地盯着李天宇二人自言自语道。
“公子。船舱里一共有三十二坛的盐水。全用酒坛封好了。待会儿是要先将它们搬回吗。”就见先前的那位老管家模样的人也自船舱里走了出來。走到葛公子身边向他汇报。
“不急。不急。王叔。你先看看那对面的岸上都站着谁。”
“那不是我们的老对头。秦家老爷吗。”
“嗯。那老秦身边站着的两位年轻人。王叔可曾看到。”
“看到了。公子。”
“王叔可否识得他们二人。”
“有一个倒是看起來挺眼熟的。不过一时却也想不起來究竟在何时何地打过照面了。”
“不瞒王叔说。这次咱家的偷运私盐的方法还全是拜他二人所赐教了。”
“这。公子。恕老朽愚钝。眼下那二人是和那秦家站在一起的。公子又怎会说是拜他们二人所赐教呢。”这位被葛公子称作“王叔”的人听了葛公子的话后很是不解。这秦家和他们向來都是竞争敌对的老对头。不暗中使坏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好心來教于自己偷运私盐的方法呢。
“王叔你不知道当日的情况。他二人完全是个意外。我想就连那秦家也沒有料到当日会有他二人的出现。也正是有了他二人的出现。才会坏掉我当日的好事。使得原本已经打算妥协放弃的秦家又改了主意。”
“公子。说到底那二人现在已经成为秦家那边的人了。现在他们和那老秦站在这里。想必是沒有安什么好心。怕是会不会要趁机揭露公子偷运私盐啊。那样的话。可就糟了。万一这事儿闹到官府去后。恐怕就不好办了。”
“王叔放心。我赌他们不会这样做。除非他们打算也舍弃自己的身家性命。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了。那日那老秦公开在他秦家的画舫上向众人出題如何去偷运私盐。这一下就已经够他秦家喝上一壶了。而那回答上來的二人的罪名怕是会更加严重。这种同归于尽。两败俱伤的傻事。他秦家才不会干出來呢。再说了。他秦家要是真打算这样干的话。现在他们身边也不会沒有一个官差的。”只见我们的葛公子自信满满地说着。看來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心思比较缜密的角色。这也怪不得他能将盐运的生意做到威胁至秦家的地步。
“那公子。他们现在站在此处是出于何意。”王叔听了自己的公子所言。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却也想不通对方的真正意图了。
“暂不清楚。想來应该是在盘算怎么对付我们吧。”
“那眼下我们要如何应对呢。”
“王叔。你是怎么安排之前那些下水查货的船工们的。”
“我令他们查过货后直接从水下朝咱们远处的木船游过去的。随后再乘船绕回岸上跑过來这里搬运那些酒坛。”
“嗯。他们一共是二十來人的吗。”
“是的。公子。”
“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