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彻悟。给你加六十分。你现在知道你天哥为什么迟迟不动的原因了吧。”
“这……天哥。还是你比小颢聪明点。”小正太此刻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丝毫沒有了先前的斗志。一旁的陈友亮看了这一幕后。正在那儿使力地憋着自己的笑意。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贼还是老的滑。这小颢完全不是天宇的对手啊。
“所以说。小颢。以后切莫再以你那小朋友之心來胡乱揣度你天哥了。”
“哼。那天哥你倒是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现在先把你给扔进水里。我和你亮哥前去找那秦家办事。等办完回來后。再把你给捞上來。嗯。这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李天宇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天哥。你的十句话中。有九句话都不着调。”
“那剩下的那一句呢。小颢。”陈友亮见小正太如此义愤填膺地说道。就也忍不住跟着打趣道。
“更不着调。”
“完了。天宇。看來你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不着调的人了。”
“随你们大小便吧。反正我唱歌向來是偶尔不跑调的。”说罢李天宇就朝着前面的一处大帆船行去。
“亮哥。天哥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鬼才知道呢。等等。我好像也知道了。”陈友亮说罢便马上面露淫笑地赶了过去。
只见李天宇朝着一艘就要停靠在河岸边的大帆船走去。沒错。是帆船。要说在这城东沿河一带。像之前秦家的那种双层画舫是遍地。不对遍河皆是的。而像此刻李天宇见到的这种在船的甲板上还挂着帆。货船不像货船。客船不像客船的帆船。倒还真是少见。而这艘帆船上的桅杆挂着的大白帆布却是赫然地写着一个朱红的“葛”字。
“友亮。有什么要说的沒。”李天宇见陈友亮也赶了过來。饶有兴致地盯着这艘帆船看着。就问他道。
“看來兄弟们最后看到的那艘船应该是眼前这个无疑了。”
“天哥。亮哥。这船好奇怪啊。”
“废话。挂个巨型的三角内裤放船上做自家的标志。能不奇怪吗。毕竟这家船的主人脑子有点成分残缺。”
“亮哥。你说这船都要靠岸了。干嘛还这样大摇大摆地挂着帆布啊。按理说。不到它靠岸的时候。就应该一早将这帆布卸下來啊。”
“我说小颢啊。一块破布而已。既然人家喜欢拿來丢人现眼。谁又能管得住呢。”陈友亮随口应道。
“不是啊。亮哥。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船明明就是外出用的货船。它不去停靠在官府的关头。反而停在了这里。摆明了是想趁机蒙混过关。既然如此。那它又为何不早早将自己的船帆卸下呢。这样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停靠在此处。这不是在对关头的官差们挑衅吗。”
“哦。你不说的话。我还真不清楚还有这么一说呢。话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金陵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友亮啊。咱这扬州的货运关头是归哪个部门所管辖啊。”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倒是经常和爹往这里跑过。”
“这江南河的关头本归扬州知府下的户房所管。可如今自从两江总督柳大人调來扬州后。便由了柳大人所主管。”李天宇三人还在看着眼前的帆船出神时。一道声音从三人身后传出。
“归他管了啊。咦。这是谁说的。秦老爷。”李天宇先前想得入神。待他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帮腔后。便发现了那人。随后惊呼了出來。
“果然是二位公子。看來我家玉龙沒有说错。”
“两位脸谱哥哥好。小哥哥也好。”秦老爷身边牵着的秦玉龙小正太向李天宇三人兴冲冲地招呼道。
“哦。小朋友你好。叔叔你也好。话说在下刚刚看到我家邻居一位姓秦的伯伯走过去。突然想起上次说好请他吃饭一事尚未实现。因此现在我得赶去叫住他了。小朋友再见。叔叔再见。还愣着干什么啊。浩南。”
“哦。小兄弟。你好。小兄弟。再见。”
“好了。两位大哥哥。你们就不要装了。有这位小哥哥在。你们说自己就是再装。又能骗得过我和爹爹吗。再说了。你刚刚都说穿帮了他的名字了。文东哥哥。”
“哦。是吗。我的名字里是有‘东’字不错。不过却不是‘文东’。而是‘浩东’。他叫浩南。我叫浩东。我俩可是异母异父的拜把子亲兄弟。对吧。浩南。”闹闹的。刚刚老子见东窗事发了。故意用了下化名。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还好那秦玉燕小萝莉不在这现场。要不然凭着老子给她的流氓印象。她一准会认为老子上次是故意前去对她的糗事进行不良围观的。
“哦。沒错。浩东。对了。小兄弟。话说你姐姐沒和你一起出來吗。”
“沒有。爹爹只带我出來了。”就见我们的秦玉龙小正太目光幽怨地看着秦老爷说道。
“两位公子见笑了。老夫这秦家的担子终有一日还得落在这玉龙的肩上。所以现在才会提前带着他出來见识见识。历练一番。”
“哦。历练好哇。历练好哇。她沒跟着出來就好。啊。我是说秦老爷您做得很对啊。单独带你家公子出來历练这点很好啊。话说这有些年轻人年少轻狂的。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根本不知道天外天。山外山。人外人。是不是啊。小颢。”
“天哥。你直接说你自己不就行了吗。”
“哈哈哈哈。年轻人狂傲点儿未必是坏事。想我秦某人当年也是天不怕。地不怕。靠着自己的这股轻狂劲头才拼出來秦家的家业。只可惜现在已不复当年之勇猛了。”秦老爷突然豪迈地笑道。然后神往地回忆着自己的往昔。最后还轻抚着秦玉龙的头。无奈地叹了把。
“爹。您现在不是还很年轻。很强盛吗。”
“不过。眼看老夫现在多了两位公子的相助。说什么为了秦家也一定要重振当年之勇。”
“哦。呵呵。我怎么完全听不懂秦老爷在说什么啊。呵呵。友亮。你听懂了吗。”
“好了。天宇。这儿又沒需要顾忌的人。你也就甭装了。我看啊。自那日后。秦老爷就已经开始了光复自己秦家大爷的行动。你我二人恐怕早就被那他给查了个一清二楚了。我沒说错吧。秦老爷。”
“哈哈。果然不愧是陈大人的公子。秦某佩服。”
“喂。喂。不是吧。友亮。我怎么感觉像是你早就和秦老爷串通好了。把咱给卖了啊。”
“李公子多虑了。就凭着李公子近些日子在扬州的事迹。秦某就是不派人去调查。也能在家中听闻李公子的大名啊。可笑秦某当日夜里还曾为两位公子的安危担心。现在看來。完全是多此一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