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私立学校招生不多,一次就五十多人,而老师也只有一个,就是张家的管家张瑜。然而就算这样基本配备都不齐全的学校,却是所有张铭治下子民迫切希望子女入读的私立学校。
原因还不简单?在这里毕业的学生,虽然没有任何考试成绩加成,可却是能够近距离接触魏国掌权人张铭本人,而且还能和张铭的子嗣们打好关系。日后这些孩子长大了,只要资质没那么糟糕,就算不能飞黄腾达,一方父母官绝对是少不了的。
张雯和张睿很快就和那些小伙伴玩在了一起,而张铭也起身,开始返回自己的书房。
“夫君……”刚走了两步,却是看到任红昌和甄宓携手而来,想来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过来看看吧。只是没想到,差不多到的时候,孩子没见着,却是见到了自己的夫君。
“给雯儿和睿儿送吃的?有没有我的份?”看见两人的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张铭笑眯眯地问道。
“有的!任姐姐做了好多吃的呢!”甄宓立刻搭腔。
“哦?那么我看看……”说的时候,张铭已经伸出了安禄之手,朝着两人的怀中伸去。
“嗯……这四个肉包子不错,等下你们让我尝尝?”两只手不断在两人怀中揉捏着,脑袋却是靠在了两人耳边低声说道。
“夫君……”被张铭玩弄地有点心猿意马,两人除了低声喊了声之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抵抗张铭的强势入侵了。
“稍后我去找你们,洗干净等我去吃哦!”低声说了句,张铭伸回了爪子,笑吟吟地一边品味着两人怀中的胸器的手感,一边朝着书房方向走了去。
直到张铭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两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羞涩地将衣服整理好,这才回头朝着张铭返回的方向啐了一口,随后才继续将食盒带去训练场。
至于张铭,离开二女之后迅来到了书房之中,张瑜此刻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而身边坐着一个张铭等候了七年终于回来的人。
“回来了……”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反应,哪怕张铭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心情是如此的激动。他慢慢来到书桌前坐了下来,而神秘人立刻起身,将桌边茶壶里面烧开的茶水倒入张铭面前的杯中。
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神秘人的模样被阳光清晰地照射了出来。
此人时年已经三十二岁,身上的皮肤因为海风和烈日而显得粗糙而黝黑,精壮的肌肉稳重的气质,若非脸蛋有一道煞风景的伤疤,此人绝对是一个千万少女的梦中情人。他,就是七年前出海的张家嫡长子张珑。
“昨晚刚回来,因为天色已晚,害怕打扰父亲休息,所以只是在府邸中休息一下,今日才来。”张珑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当然不能和父母一起住,所以早在二十岁那天,张铭就有在陈留安排一个房子给他居住。
“说说,那么多年了,你看到了什么?”张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难得地用长袖掩盖住了自己的面容。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是的,父亲!”几滴泪水滴落在桌子上,张珑当然看到了。他可不会认为那是茶水,只是他也不打算点破。酝酿了一番,张铭将这几年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说真的,作为一个北人不说出海了,游泳都花了儿子不知道多少时间。在训练的时候,只怕我这个跟随父亲出征各地的彪悍形象,早已在破浪军士卒的嘲笑声中毁掉了。
说真的,第一年在夷州,日子还真不是人过了。我仿佛变成了一个村长,为村子的生计忙这忙那的。要不是父亲派了一些士子前去协助,只怕珑儿早已摔扁担不干了。
说起来,逐浪造船场的研究度真的很快,当然也多亏了父亲那些只言片语的指导,让他们将产品更新度提高了许多。托福,我们已经可以适当无视季风进行逆风行驶了。
也因为这样,第三年开始,珑儿乘船去过了倭州,去过了辽东半岛,去过了崖州。这七年里,父亲曾经说过的西方叫做罗马的国家,孩儿也见识过了!
那个外邦国家,虽然文化底蕴和社会成就不如我们,但他们独特的文化成果孩儿也是蛮赞叹的。只可惜统治那个国家的是一群没有文化的野蛮人,多少年积蓄下来的文化被破坏了不知道多少,许多精品珑儿只能感叹失之交臂。”
说到这里,张珑起身单膝跪了下来,诚恳地对张铭说道:“父亲,感谢你对孩儿的支持!孩儿也是最近才知道,因为孩儿的兴趣,父亲一直将大量的财物投放在海事之中,受到了许多文武大臣的反对。
而孩儿居然不知此事,只懂得到处游玩,如今想来,却是对父亲不孝了……”
“知道你不孝就好!”张铭起身,将张珑扶起,然后比划了一下,现对方居然比自己还高了些,暗道孩子长大了。
转身将桌子边的一张白纸拿起,递给了张珑。
张珑看了看,只见这白纸上面写的虽然和七年前有所不同,但意思依然是七年前那个。兵部侍郎、华夏大学教授、徐州牧三个职位,让他选一个。
“老爹,怎么又玩这个?怎么看你的意思,都是打算让我去当华夏大学教授啊!”左看右看,只有中间那个和官扯不上什么关系,所以不由得有此一说。
“你知道就好!你在罗马那边收集了那么多的书籍,这些都需要专业人手去翻译。可懂得的技术人员,几乎都在你的麾下听用,不让你去让谁去?
况且这年头的人们对泰西还不甚了解,需要你这个海归好好和他们说说。他们明白我们大汉以外的文明,让他们从别的文明的兴衰之中,进一步寻找强国富国的策略。”
张铭没有说完,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让天下人明白,某所有儿子里面,就是这个已经被毁容了的嫡长子,眼界是最宽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