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目前情况的尴尬,他只好咳了一下,说道:“好了,为今之计,先要让兖州乱起来,张忠(张曼成)和管亥两人是打仗的好手,就是庶民出身没什么文化,怕斗不过那些地方世家。”
看了看程昱,说道:“志才体弱,虽然这段时间经过调理好了许多,但长途奔波只怕身体会吃不消。所以还有劳仲德秘密前往九里山,从旁协助一番!”
程昱怎么说也四十三岁了,在这个时代说老不老,但说年轻也不年轻,要死也是可以死的了。只是两者取其轻,程昱的身子骨也算硬朗,所以只能派他过去了。
程昱也不矫情,拱手说道:“主公有令,属下自当从命!”
张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次,以辅国大将军的名义,征辟一些家族的子弟为官,尽可能分化世家的阵营!同时也征召一部分寒门人才,平衡麾下势力比例!名单稍后给出,此事志才全权负责!”
戏志才拱手,笑道:“定当为主公效死力!”
张铭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如今就先这样吧!目前我们也算是开始到了关键时刻,每一步我们都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让世家钻了空子,也不要让天子拿到我们的把柄!”
两人拱手行礼,对张铭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好自己的责任。然后三人随便聊了一下,张铭就散会,前去张珑的营帐查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去了。
来到张珑营帐前,医匠刚好出来,张铭就拉住了医匠,问道:“珑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匠有点开心地说道:“公子天赋异禀,伤势恢复得很快,已经恢复意识了,正要求见将军一面,没想到将军就直接来了!”
张铭嘴角一翘,暗道:修炼了《神功》,阳精充满了阳气,只怕小不点在他娘体内的时候,身体都开始接受改造了,生出来的能不天赋异禀吗?如果不天赋异禀,那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的种了!
走进帐篷里面,只见张珑那个小子虽然还不能下床,但目光已经死死盯着帐篷外,看来他在等待着张铭的带来。
张铭看着张珑,坐在了床边的马扎上,说道:“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混小子!”
张珑见到张铭,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了两颗,抽泣地说了句:“父亲……”
张铭伸出手拦住他的话,说道:“混小子!我的儿子可不会哭鼻子,尤其你还是嫡长子,更要有当大哥的风度。以后别给我看到你在我面前哭,否则我还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张珑一听,立刻点了点头,强忍着不要让泪水出来,然后整理了一番情绪之后,才继续说道:“父亲,儿子可以学习一些政治之类的知识吗?”
张铭有点好奇,说道:“怎么,你打算弃武从文了?”
张珑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儿子好武,只怕一生难改。但儿子不希望浑浑噩噩被别人当傀儡一般玩弄,儿子希望能掌握自己的未来和命运,所以必须要学习政治!”
这小子,看来大半个月的牢狱之灾没有白挨。张铭有点欣慰,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淡淡对他说道:“早对你说了,世道险恶绝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本来说你还年幼,所以迟一点知道也无妨,不过经过这次磨难,你能自己明白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张珑有点歉意地说道:“儿子顽劣,让父亲担心了!”
张铭挥了挥手,说道:“你还年轻,还经得起磨难。但你要记得,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那么你就算失败百次千次,在还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你都还有机会!”
张珑感激地点了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张铭站起来,对他说道:“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才好学习。我们要在半个月月后返回沛郡,所以你必须在这之前能走能动,最少也要能坐马车,否则别怪你爹我把你丢在洛阳这里不管了!”
张珑笑了笑,说道:“父亲放心,就算爬,儿子我也要爬上马去,随父亲一起返回沛郡!”
说完,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父亲,可否差人去洛阳令家,对其子周瑜说一声,珑儿想要见见他?”
张铭想想,说道:“可以,但你为什么想见他?”
张珑也不隐瞒,说道:“儿子见周瑜乃一能臣之才,不管为了父亲还是为了自己,儿子都要尽量将他争取过来!不妨与父亲说,那孙坚之子孙策,在之前几日也和周瑜笑谈甚欢,儿子可不能让周瑜跟了孙策!”
张铭有点好奇,问道:“你和孙策见过?”
张珑笑了笑,有点夸耀地说道:“还和他打了一场,结果他被儿子打得满地找牙!不过不得不说,他的枪法很好,未来只怕无可限量,毕竟今年他才九岁而已!”
张铭上前敲了敲张珑的脑袋,说道:“打赢一个九岁幼童,有什么好自豪的!有本事把汉升、云长或者恶来打败了才算本事!”
张珑一听,脸蛋立刻垮了下来,苦笑道:“父亲,几位师傅都是当世猛将,只怕天下间可以和他们一拼者也就是其他两人而已,小子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张铭不满,说道:“如今你年幼,打不过正常,二十年后再打不过,那我就打你屁股!”
张珑立刻抱怨:“三十年后黄师傅都六十多岁了,我也不过正值壮年,这样打赢他是不是太丢面子了?”
张铭笑道:“亏你还知道尊师重道,不过是给你定个目标罢了,你还当真了?好了,给我快点把伤养好,武艺不准给我荒废了,另外我会派戏志才教你政治和计谋方面的知识,不定期抽查,如果没有进步,也别怪你爹我家法伺候!”
也不待张珑求饶,直接走出帐篷之外,不过还是吩咐了下去,派人拿上礼物,送去洛阳令周异府上,并对他的儿子周瑜出邀请。
回头看了看张珑所在的营帐,暗暗叹道:儿子啊,总算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