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近了,张铭也看得出来,对方起码有上百个。 一个两个凶神恶煞的,只怕平时也有练过那么一下,当然,可能只是街头打架的把式。
自己这边呢?自己先不说了,有了《神功》和自己锻炼的加成,战斗力是有的,只是麾下十一个童子,就显得勉强了。
不管他们这段时间多么积极,不管他们的营养多么丰富。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还不能让他们拥有合格的战斗技巧,以及强壮的身体。
只是如今又能如何?自己等人要面对的是一百个杀进来的暴徒,而自己这一边,仅仅有是十一个经过训练,有那么一点战斗基础的童子。要说真正有战斗力的,其实只有张铭自己、黄忠和何曼三人而已。
打吧!哪怕自己还没有上过战场,甚至连打架都很少!
张铭咬紧了牙根,大喝:“杀!”
率先带头冲了过去,而他这一举动,直接带动了其他人的情绪,也纷纷大喝一声,紧随其后杀了过去。
小屁孩就算再无知,也知道此刻无非就是第四我亡的局,想活就要将敌人杀退,甚至是全部格杀!
“主公勿慌!汉升助你!”按照张铭的教导,已经处于制高点的汉升,拿出了以前上山猎虎的时候,用猎到的虎筋制作的两石弓,这是他这个年纪能拉开的极限了。
如今,这把长弓上,放上了十支羽箭,这就是他好不容易掌握的箭技‘夺命十连环’。这招说穿了,就是十支羽箭的连技,对付小兵还好,两军交战射对方的主将却是没什么用处。
张铭也就此说过,汉升这才现自己走的路线有了偏颇,于是之后虽然没有放弃这招的练习,但射、点射的练习占了更多的时间。
只见黄忠一声大喝,这个不习惯言语的少年,手中十支羽箭如鬼魅一般飞射而去,直接命中了十个杜家的家丁。有一支羽箭因为角度问题,还直接贯穿了两个家丁的身体。
这一刻,对方愤怒的气焰得到了遏制,步伐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下。
何曼眼中光芒一闪,自然知道这是战斗是最佳时期。
于是赶紧一个急冲,手中环刀却是直接刺入了一个家丁的心脏之中。然后拔刀、再刺,又带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张铭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们,战争的时候,动作要压缩到最小,最好用刺而不要用砍。因为砍不仅幅度大容易产生破绽,而且对兵器的磨损也是很大的。
何曼不是一个没脑子的,历史上的莽撞,只是因为家庭问题,没有能够很好地读书而已。 有了张铭的教导,自然认真吸取,不断提高自己。加上这段时间和黄忠的对练,也让他的战斗经验提升了不少。
杜家的家丁自然一个个都是打货,街头斗殴绝对少不了他们的身影。他们之间,也不乏出手过狠打死过人的货色。
只可惜他们此刻现,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出手之狠辣,根本就已经越了街头打斗的范畴。很快,他们恍然了,这不是打架,是战争啊!
有了何曼的带头,张斌、赵才和陈盖三人那怯懦的心也得到了平复,稍微可以按照张铭教导的方法,朝着敌人刺了过去。
当第一抹鲜血在拔刀的时候洒了出来,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面前消失的时候,这三个少年郎愣了一下,喉咙一动一动的,胃中波涛汹涌,几乎就要呕了出来。
张铭此刻刚刚用刀刺入了一个敌人的胸膛,拔出来给他一脚。现身边三个少年郎的异状,大叫不好。
果然,趁着他们呆的时候,一个家丁飞扑而来,手中环刀一劈而下,将赵才的脑袋给削了去。
张铭大叫:“你们找死吗?战场上什么呆?!”
两个少年这才在恍惚之中清醒过来,刚好身体下意识动了动,格挡住了两把就要砍在他们身上的环刀。只不过对方毕竟是成年人,两人勉强支撑,隐隐却有抵挡不住的趋势。
“噗噗!”两声,两支羽箭出现在杜家家丁的脑袋上,家丁愣了一下,这才将最后的意识消磨殆尽,直接倒了下来。
这两箭的主人却是在一旁的张鲍和严治两人射出的,同时大吼:“你们什么呆!家主现在危险啊!”
两人一看,张铭此刻已经是浑身挂彩,如果不是体格和反应度不算太慢。而且酣战到如此地步,已经忘记了疼痛,只怕按照他的一贯作风,此刻已经痛得站不起来,乖乖受死的地步了。
不过此刻他还不能倒地!不仅仅是为了求生,更重要的是,这帮兔崽子居然杀了他精心培养,日后成为张家壮大之筹码的十一大武将中的赵才!
他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啊!年纪决定了他不会有太强悍的体格,但只要仔细操练,日后至少也可以混个裨将偏将什么的。
没想到居然刚才就在他面前,被这些杜家人给杀了!
你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突刺—格挡—突刺!张铭不断重复这个动作,将一个个敌人的生命给收割。 何曼尽量靠近张铭,哪怕身上偶尔会被敌人的刀刃擦伤,但保护张铭成了他舍命都要完成的任务。
制高点上,黄忠细汗淋漓,不断在箭壶之中拿出一支又一支羽箭,不断收割着靠近张铭身边的敌人。
他的准头不是没有,只是天黑加上张铭太靠近,他必须集中最大的精力去做,才能做到不会出错。
这也直接造成了,他这个十五岁的少年郎消耗的力气和精力,直接达到了正常练习的两倍之多。
两边的**和徐能护卫在黄忠两侧,羽箭一箭又一箭的瞄准那些意图上来攻击黄忠的家丁,面对几十个家丁的冲刺,他们也是深感压力。如果不是其他人为他们分担了一些,只怕此刻已经有家丁杀上来了。
而陈盖和张斌,刚刚脱离了危险,眼见张铭被包围了起来,也大喝着冲了过去。按照张铭所言一刀一刀刺向了敌人的要害,然后重复着这个动作。
好不容易,杀到了张铭的身边,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张铭和何曼,然后面对的敌人,准备死拼。
无他,为之前自己的稚嫩而感到悔恨而已。
战争陷入了白热化,但人数稀少的张府,显然处于劣势。何曼和黄忠再强,也有体力消耗完毕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