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面色不变,淡淡抬眼,答:“回陛下,昨日之事有目击者,何不传他们上堂对质?”
女帝点点头,让内侍去传召昨日在场的几个重要证人。
阿贵重伤,宫义高热,两人皆昏迷不醒,随着内侍前来的便只有李副将以及两名黑甲军兵卫、角义和皇室禁卫军两名兵卫。
几人在阶下跪着。
李副将当先开口,“女皇陛下明鉴,从燕京出城开始一直到悬棺,黑甲军丝毫没有参与,我们只是根据大祭司的吩咐沿路保护。”
黑甲军兵卫也跟着开口。
“悬棺的木桩是秦王先前让人打进去的!”
“悬棺的八个僰人是女侯亲自挑选的!”
“悬棺所用的藤梯是角大人亲自上山绑的!”
一人一句换着来,字字句句皆把黑甲军从这件事里面摘得干干净净。
角义抬眼,看着李副将微微一笑,“你别忘了,宫义来陶府接僰人去太和山入口的这段时间,黑甲军是完全有机会对两仪棺下手的。”
李副将高傲地仰起下巴,“你亲手杀了周副将,呵呵!”
角义语气不变,继续微笑,“既然黑甲军只是沿途保护,那么一切都该听从我和宫义的指挥,周副将不服从调配,顶撞上司,军法处置,他该死。”
李副将仗着大祭司在现场,更加肆无忌惮,神情倨傲,“你们私放雪獒咬死了薛将军,呵呵!”
“证据呢?”角义声线温和,面色无辜,稍稍挑眉,“无凭无据你想污蔑谁?哦~你是想说你身后这两位都看见雪獒咬死了薛承是吗?那我也可以说我身后这两位刚好看见雪獒并没有咬薛承,反而是他自己堂堂一个大将举剑追砍一只无辜的狗。”
李副将不甘心地咬咬牙,“雪獒被你们藏起来了!”
角义瞟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也会,雪獒是被你们杀了灭口。”
李副将眼一瞪,“你血口喷人!”
角义:“你冤枉好人!”
“够了!”上首女帝重重拍桌,凌厉的语气让厅堂内霎时寂静下来,她转眸看向扶笙,“子楚素来驭下严厉,此番却出了这等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观戏半晌的奚文君眸光似有若无地从羽义身上扫过,微笑着适时开口,“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薛将军既是雪獒咬伤致死,那该负责任的是雪獒主人才对,何不传宫义前来对质?届时孰是孰非自能一目了然。”
角义面色微变,总觉得奚文君这句话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可他从未接触过奚文君,对此人不甚了解,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一开口就要让女帝传召宫义上堂对质。
角义余光瞥了一眼扶笙,见主子自进厅堂以来一直保持着平素寡淡的面色,仿佛根本就没有把现下的境况当回事儿。
角义心中的担忧稍稍退下去几分,抿唇朝着女帝道:“回禀陛下,宫义昨夜受了风寒,今早高热不退,如今昏迷不醒,无法前来对质。”
奚文君眉眼弯弯,语气温柔至极,“若身上无伤,只是高热而已,一盆水也是可以泼醒的,毕竟,宫义如今是怂恿雪獒杀死薛将军的嫌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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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g~好戏开演,大祭司pk笙笙,奚文君pk……他pk谁,我不剧透,明天债见,毕竟我只是一只软萌的存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