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来越失望,低空掠过激战过的战场,却看不到一个人,还在打扫战场的敌人早就躲得无影无踪。
啪勾,啪勾!突然有步枪从一片树林里向飞机射击,虽然打中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却激起了平山的怒火。
平山盘旋而回,压低机头,俯冲下来,对着小树林便是猛烈射击。
就在俯冲完毕,平山要拉起机头时,忽然听见一阵密集的机枪射击声。不是一挺,而是三四挺捷克式机枪在吼叫。
紧接着,平山感到机身侧面一连串的冲击和震动。不好,中埋伏了。狡滑的敌人用步枪吸引飞机降低高度,然后突然袭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平山赶忙用力拉起机头,试图爬高。但是,飞机的发动机一震,原来刺耳的噪音骤然停止,发动机中弹停转了!螺旋桨打成了“一”字形,毫无活气地呈现在平山眼前。失去了动力的飞机成了没有脑袋的鸟儿,摇摇晃晃向地面栽去。他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操纵几乎失去控制的飞机,试图找到一块平地迫降。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杉尾绝望的喊叫:“我们一起自尽吧!”
平山百忙中回头看去,只见地面上,很多士兵从掩蔽处跳出,向冒着烟的飞机追着跑来。看这个架势,只怕他就是落地也难免被活捉。按照日军的作战传统,这时候应该是宁可自尽,也不能被俘的。
平山并不死心,全力操纵着飞机摇摇晃晃的飞过了一条小河,然后便一头冲向了地面。飞机勉强在地面滑了一小段,向前一倾,接着机头扎进地面,倒立起来,翻了个跟斗。
平山和杉尾被扣在飞机里面,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渡水而来,欢叫着围上来,他们却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
“妈*的,让你狂。”宋青圃骑着马飞奔而至,咬牙切齿地指挥着战士们把两个鬼子拖了出来,一顿拳打脚踢、枪托砸,两个鬼子立刻变成了死狗。
看着飞机上的三挺机关枪(7.7mm),宋青圃正想让人拆卸下来,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杨长官没准儿能把这飞机修好呢?”宋青圃转头看向孙绍全,征询着意见。
孙绍全点头称是,“长官最喜欢划拉破烂儿,还能修修补补,就留给他吧!要是修不好,您再管他要这三挺机枪。”
“切,老子的眼皮子就那么浅?”宋青圃翻着眼睛直撇嘴,“不过三挺机关枪,老子还真没看在眼里。走啦,把这两个鬼子押上。”
鹿邑初定,杨天风便命令宋青圃带着特战队大部赶往毫县,会合蒋支队,防范商丘之敌南下不。
特战队赶到十八里镇附近,正赶上鬼子的飞机,连忙躲藏隐蔽。可平山要死不死地围着十八里镇打转盘旋,还俯冲观察,低得都快擦到树梢了。宋青圃恨得直咬牙,才集中了机关枪,设了个陷阱。不过,真的把飞机打下来,倒是让宋青圃等人得到了意外的惊喜。
…………
三天以后,鹿邑县县长魏县长带着损失惨重的自卫军返回了县城,随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新四军留守处的部分人员。
短短几天,鹿邑县城已经大变样儿。城墙早已经开拆,只剩下了一半。魏县长等人进城时,看到的正是伪军俘虏们承担的一片工地。从永城开来的联防队员们呼喝斥骂,棍棒相加,俘虏们累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偷懒。
“是伪军俘虏。”张AP当时的公开身份是魏部的参谋,用的也是化名,见此情景微微皱眉,说道:“以前就听说三纵对俘虏的态度很严苛,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杨天风拆城干什么?难道是要弃守此城?”魏县长很是不解,“估计是怕鬼子来报复,提前做的准备吧?”
“不象。”张AP摇了摇头,说道:“看服装,这些都不是三纵的主力,倒象是地方部队。沿途我们也看到了,三纵的人马很精壮,也已经开到了傅桥、魏桥一带,这不象是要弃守的布置啊!”
众人猜测着,已经来到了县府门前,却发现这里或站或坐足有一个排的国×军,而这些国×军士兵很多都扛着两枝枪,左肩一枝,右肩一枝,十分的奇怪。
“请魏县长至侧厅等候,杨长官正与周团长在商议军务。”通报过后,有工作人员很客气地把魏县长等人请至侧厅。
“看样子象是黄河西岸过来的国×军部队。”张AP苦笑了一下,鹿邑县城还真是复杂,各方势力搅在一起,不知道最后是怎么个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