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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联产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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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向阳县革委会主任,主抓经济的二把手,柳晋才要考虑的远不止一个县酒厂。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县酒厂暂时尚无资格占据柳晋才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虽说“无工不富”,但是“无农不稳”。

“向阳县近五十万人口,其中农业人口占80%以上。爸,如何稳定这四十来万农业人口,才是你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饯行宴结束时,周先生喝醉了。师母要扶他回县剧团的蜗居,被严玉成拦下了。就在一招待所开了个高干房,请先生和师母住了进去。先生如今平反昭雪,恢复了副厅局级的待遇,足够资格享受一招待所的高干房。只是向阳县实在太穷太不起眼,一招待所的所谓高干房,也就是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单间,带卫生间淋浴,有一台12吋的黑白电视机。

严玉成自家,也已有点微醺之意,回家休息去了。倒是柳晋才,与严玉成相处时,一贯比较低调,不肯僭越,兼且酒量不弘,喝酒时加倍小心,却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于是在柳俊的小卧室内,便有了父子俩关于向阳县经济发展大计的更深入的一场对话。

柳俊直言不讳地指出老爸的工作重心不该出现这样的偏移。

“你以为我不想解决农村和农业的问题?不想让社员们尽快富足起来?这事情,难呢!”

柳晋才微微苦笑,从口袋里摸出大前门,掏一支叼上,又习惯xing地掏出一支递给柳俊。这种谈话的气氛和他思绪的专注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误以为是同一个平辈的同龄人在交流,自然而然地敬了烟过来。

上辈子柳俊是标准烟枪,人家给自己敬烟,倒从未推脱过,也自然而然接了过来,叼到了嘴上。直到柳晋才举起打火机凑到面前要为他点烟时,父子俩才同时察觉不妥。

柳晋才熄了打火机,顺手将烟从他嘴唇上摘了下来,俩爷崽大眼瞪小眼,都是一阵“赫赫”的轻笑。柳俊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剥开放进嘴里,又给老爸剥了一颗。柳晋才举起手指间的香烟示意一下,柳俊便将糖给他放在面前。

柳俊抽屉里藏着许多好吃的零食,都是自己掏钱买的。姐姐们的抽屉里,也藏着许多零食,一样是他买的。三个姐姐,每人每月十元的零用钱,柳俊私下里偷偷给的。姐弟四人结成“攻守同盟”,坚决瞒住老爸老妈而已。害得阮碧秀总是笑眯眯的夸奖女儿们,说她们懂事,知道节俭,从不伸手讨钱。

每当阮碧秀如此夸奖过后,姐弟四个总要跑回房间偷偷笑上一阵子。

柳俊如今收入颇高,既然不方便给老妈太多的钱显摆,那么在这些小事情方面帮她减轻一点经济压力,也是好的。上辈子无力尽孝,这辈子得想法补上。

柳俊历来坚信,不孝的人会遭天打雷劈!

“爸,你如今不比以往了。以往你虽然也是二把手,实际却只分管宣传工作那一小块。现在你是县革委主任,全县的经济建设都靠你来抓。再难,也要上啊。”

柳俊这么说,绝无起高调的意思。只是隐晦地提醒老爸,宣传工作固然重要,但单凭一个领域的成绩,是决然无法支撑起一个全局xing的领导岗位的。在县革委主任这个职位上,他必须做出与此般配的成绩来,才能真正让上级领导对他刮目相看。

不然,柳晋才头上这个凭几篇文章跃登龙门的“新贵”帽子,怕是再难摘脱。

前不久宝州地区各县市领导班子大调整,地区工业局局长王本清调任威宁县县委书记。虽说是周培明力挺的结果,却也显现出地区领导们用人的心态。在他们看来,主政一县的一把手,还是要有多年的全盘领导经验比较稳妥一些。

将严玉成和柳晋才这两个“新手”放在向阳县一二把手的位置上,便是赏识他们的龙铁军书记,心里也不是十分踏实呢。若非省委书记皮治平点名表扬严柳二人,中宣部的钱建军副组长又经常打电话来表示关心,龙铁军可能更加倾向于将严玉成和柳晋才放到一个级别相当但责任不那么重大的地直单位一把手的位置上去。

可以这么说,柳晋才如今才算真正站到了仕途的起点上。纵观国内的官场,从zhong yang到地方,主要领导绝大部分都有独当一面的经历。没有这个主政一方的经历或者说虽有这个经历但成绩不佳的人,是很难担任更高一级政权机构的党政一把手的。

一直以来,柳晋才追随严玉成,亦步亦趋,甚少发出自己的声音。严玉成明大局,有担当,诚然是值得追随的老大,不过柳晋才自家也要有拿得出手的能耐给人家瞧瞧才行。如今是时候了。这也是柳俊坚持要和柳晋才再深入谈一谈的原因。

貌似从前,他们爷俩还没有进行过这种面对面的单独探讨(上辈子例外)。

柳晋才抽了两口烟,说道:“我不是畏难,实在是向阳县底子太差,要用钱的地方多得不得了,财税局的账面上,现金还不足五十万,摊到每个人头上,不过每人一块钱,做得了什么事?”

听了这么个局面,柳俊也不由一阵苦笑。五十万,也不知道够不够发这个月的干部工资。柳俊禁不住想起了前世听到的一个冷笑话:某国家级贫困县的县长在总结成绩时说,本届zheng fu班子本年度最大的政绩就是保住了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

保住了贫困县的帽子,为何是成绩?无他,该上缴的可以不缴或少缴,还有国家扶贫款可拿。而这国家拨下来的款子,那就是唐僧肉,谁都可以割一块来吃的。

自然,柳俊还不至于无聊到给老爸出这样的馊主意。

“爸,迎难而上吧。其实,眼下最要紧的还不是资金,最要紧的是解放思想。解放了思想,才能解放生产力,将广大人民群众的劳动热情都释放出来。”

柳晋才倒没有责怪儿子在他这个“理论大家”面前摆弄小斧子,讲大道理,只是问道:“由何入手呢?”

“联产承包责任制!直接包产到户,包干到户。”

柳俊一家伙嚼碎口里的水果糖,重重地说道。

柳晋才浑身一震,脸se略变。

联产承包责任制,柳晋才作为前县革委宣传部长,毫无疑问是知道它的来龙去脉的。这个责任制始于五十年代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时期。当初多数高级社对下属的生产队实行“三包一奖”制。即农业社把土地、劳力、耕畜和农具固定到生产队使用,生产队向农业社承包投工(工分)、投资(成本)和作物产量(或产值)。如实际产量(或产值)超过承包产量(或产值),生产队除按规定得到劳动报酬外,还要得到一定的奖励工分;如没有特殊原因造成实产低于包产数,生产队则要受罚,被扣减应得的劳动工分。如此一来,就把生产者的经济利益同他们的最终劳动成果直接联系起来,将大家的生产积极xing充分调动起来。大革命时期,联产承包责任制被攻击为修正主义的“工分挂帅”、“物质刺激”,遭到批判禁止。便是如今,也未曾明确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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