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摇摇头,说道:“没听说他是大夫,他自己也说了,是在宗教局上班。”
花解语吁了口气,说道:“不管他在哪里上班,只要能治好你的病,那就行了。”
高医生也连连点头,说道:“是啊,西医没有办法,也许中医真的有办法。至少他这个针土痛的本事,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厉害的。试试,!。”
高医生不愧是真正的知识分子,丝毫也没有嫉妒之心。
陆鸿笑着点头。
到了这个份上,除了将希望寄托在萧凡身上,他还有其他选择么?
只是这话,陆鸿不会当着高医生的面说出来,无缘无故的,没必要伤老同学的面子。更不用说小高和他二十几年的交情。
次ri一大早,陆鸿便按时来到了办公室,吩咐秘书,让他亲自去门禁处等候一位叫萧凡的年轻干部。陆鸿还特意告诉秘书,萧凡是萧湛的儿子。
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萧凡是来给他治病的。
陆部长没病!
在外人眼里,陆家和萧家本就是世交,萧湛的儿子登门拜访陆鸿,再正常不过。
经过了昨天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陆鸿对萧凡的医术,又更加相信了几分。整整十几个小时,他的头痛愣是没有再发作过,甚至连发作的征兆都没有。几个月来,陆鸿头一次睡了个香甜的安稳觉。
因为这该死的头痛,陆部长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睡踏实过了。
老萧家这孩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难怪他当初坚决要去“学道”,看来萧凡确实是天生学医的胚子。在陆鸿眼里,所谓学道,和学医也没多大的区别。
道家最讲究的不就是个炼丹制药么?
历史上许多道教高人,同时又是著名的中医国手。
大约八点一刻,秘书领着萧凡来到了陆鸿的办公室。
对萧公子,秘书十分客气。
陆鸿也很客气,萧凡进门,他立即起身从办公桌后转了出来,来到办公室正zhong yang和萧凡握手,态度很亲切。既有豪门长辈对晚辈的客气,也隐含着病人对医生的尊重。
“来来,萧凡,请坐请坐。”
和萧凡握手寒暄两句,陆鸿便一迭声的招呼萧凡在待客沙发区落座。
萧凡微笑道谢,在硕大的真皮沙发里坐了。
秘书紧着奉上极品香茗,见陆部长没有别的吩咐,便轻轻退了出去。
萧凡抬头打量着整间办公室的布局。
陆鸿所在的部,颇有实权,办公楼是前两年新建的。作为常务副部长,部里的二号人物,陆鸿的办公室十分宽敞,是套间形式的,带着卫生间和休息室。整间办公室,以明黄se作为基调,金黄se的厚厚地毯,鹅黄se的天鹅绒窗帘,明黄se的待客沙发,连巨大办公桌后那把真皮转椅,也是老黄se的。
在古代,明黄是皇家专用的se彩。
由此可见,陆鸿内心深处的权力yu望是何等之甚。
但最能体现陆鸿“野心”的,还不是这满屋子的黄se,而是正正悬挂在他座椅后上方的那个条幅。那是一幅狂草,写的是伟人诗句——无限风光在险峰!
细细一看,自然不是伟人的亲笔手书,只是临摹。不过这临摹之人,却也非同小可,乃是某位著名的文学大师,建国之后,一度在国内被尊为“文学泰斗”的牛人,同时这位文学大师在体制内的职务和待遇都很高,是高官巨头的座上嘉宾。这位文学泰斗,曾经很喜欢临摹伟人的字体,书写伟人诗篇。
看这条幅的抬头和落款,乃是该文学大师赠与陆鸿父亲的赠品。
以陆老爷子的身份和地位,倒也当得起该文学大师以临摹的伟人诗篇相赠。
老爷子前两年过世,陆鸿便将这个条幅装裱好,挂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来自高身份,二来以此表达陆鸿对父亲的孝顺和思念,至于其三,自然是表达自己内心的政治诉求了。
越是峰高路远,越是风光无限。
见萧凡打量自己的办公室,陆鸿也就不急着开口说话,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这样大气磅礴的办公室,料必宗教局那边是肯定找不出来的。萧湛堂堂部长,办公室也比陆鸿的办公室要简陋得多。
细细打量过整间办公室的布局,萧凡基本已经了然于胸。
昨天他为陆鸿把脉,很清晰地感觉到陆鸿体内有一股浓郁的yin煞之气。这股yin煞之气,不但令陆鸿生病,头痛yu裂,甚至还在逐渐改变陆鸿的面相和运程。
这种情形,却完全不属于医学的范畴,陆鸿的头痛病症,久治不愈,甚至越来越严重,就是因为这yin煞之气在作祟。
现在,萧凡找到了yin煞之气的来源。
就在于这间办公室的风水布局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