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蒂率先起身,这回不好到街上或者公园里去,那只有后院最合适。
伦敦的冬夜十分寒冷,夏绿蒂刚一走出去就打了两个喷嚏。
“抱歉,柯林斯太太,我还是回去给您拿一条披肩吧!”马克斯伯爵的任何话听在夏绿蒂耳朵里都是那样的不怀好意,因此夏绿蒂立即摇头:“不用了,伯爵,我只和你说五分钟的话!”
“在这样的天气里冻五分钟,也许您就会感冒了!”
“感冒了也比和您待在一起强!”夏绿蒂脱口而出这句,接着夏绿蒂就摇头:“抱歉,伯爵,我不该这样说您,但是我只想和您说一句,您和我之间,除了两星期后的那场决斗,没有别的联系,至于我父母的做法,我代替他们向您道歉。请您以后,不要再经过我家门口,即便经过,也请坐着马车而不是走路经过。我说完了,伯爵,再见!”
夏绿蒂说着就要离开,马克斯伯爵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寒冷的冬夜里,马克斯伯爵的手十分温暖,甚至于有些火热,但这些夏绿蒂都丝毫不在乎,只是想挣脱:“伯爵,您想让我在决斗那天,用剑在您身上戳两个窟窿出来吗?这样的话,费茨威廉上校一定会很高兴!”
“柯林斯太太,您对我,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态度,才会让您一见到我就没有好脸色?”马克斯伯爵知道,只要一放手,夏绿蒂就会离开,因此马克斯伯爵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利用身高优势,把夏绿蒂困在这边让她无法挣脱。
“马克斯伯爵,像您这样自大而又傲慢的贵族,我见的多了,但恕我直言,您是其中最惹人讨厌的一个。您认为,对一个身份低微的人随意表示您的权势,就能让她从此倾心于您,然后爱上您,甚至在被您抛弃之后,也要对您不离不弃?可是伯爵您忘了,任何人,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都有权利得到爱情,而并不是单方面的戏弄由此引发的倾慕!”
“您认为,我一直在戏弄您?夏绿蒂,抱歉,我从没有过如此的想法!”夏绿蒂的神色已经表示完全不相信这一点,马克斯伯爵急忙摇头:“当然,开始或许是这样,但后来,夏绿蒂,我不得不承认,你深深地吸引了我,甚至,让我爱上了你!”
马克斯伯爵说完话后,夏绿蒂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马克斯伯爵觉得自己是不是说服了夏绿蒂的时候,听到夏绿蒂传来一声冷笑:“瞧瞧,伯爵,这就是您的自大和傲慢,您以为,开始错了就可以改正了吗?就可以抹杀掉您的那些羞辱了吗?伯爵,也许换了另一个姑娘,会被您这一番话打动,但抱歉这个姑娘不是我,从一开始,您就没法让我喜欢,现在,您可以离开了,伯爵,我和您之间,只有一场决斗!”
夏绿蒂的态度是马克斯伯爵所料不及的,他沉默良久才道:“假设您认为,只有这一场决斗,才能让您对我改观的话,那么,柯林斯太太,我会等着您的!”
说完马克斯伯爵对夏绿蒂深深一鞠躬后离开,听到前门被关上的声音,夏绿蒂才长出一口气,看来,最起码两星期之内,自己不会被这样打扰了。这样一想,夏绿蒂才觉得全身都冷,看来不带披肩出门是个坏主意,赶紧回屋喝上热茶,再用热水洗脸,这样的话,上帝保佑明天不要感冒。
夏绿蒂想着就打了一个喷嚏,急忙把门打开进入温暖的室内,卡洛琳已经迎上来:“夏绿蒂,你没有带披肩出去?我的上帝,这样冷的天,你在外面冻了这么久,赶紧来坐下!”
“谢谢!”夏绿蒂接过卡洛琳端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卢卡斯太太已经跑过来:“夏绿蒂,你到底和伯爵说了什么,他就这样走了,夏绿蒂,你要知道……”
“妈妈,我知道,可是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妈妈,很抱歉我要上楼去睡觉了,我现在感到很累!”夏绿蒂不能再多和卢卡斯太太说上几分钟的话,否则夏绿蒂一定会发火。
“亲爱的,我乖巧懂事的夏绿蒂,去哪了?”卢卡斯太太伤心地对威廉爵士说,威廉爵士摇头:“亲爱的,也许这是失去丈夫的寡妇常见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向上帝祈祷,祈祷他能让我们的夏绿蒂,早日从悲伤中醒来!”
“柯林斯太太,您今天的精神有点不大好,是不是感冒了?”菲利普看见夏绿蒂的神色并不像原先那样好,而且不时地打喷嚏,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