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欢也看着沈重安,虽然上一世他最后没有跟沈丽君在一起,可那一世也正是因为没有防备,沈家三房才会输得一败涂地,哭得没地方哭。
现在不一样了,嫡姐也好,母亲也好,就连萧韶九都是一条站线的。
沈重安不动声色地扫了扫四周,挥了一下手:“你们都下去,前后让人都去守着。若是有人过来,提前报一声。”
一众丫鬟都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这会子,堂屋因着就兄妹三人,显得空荡荡的。
“今日之事,不难看出,二房的君堂妹是个心里有成算之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沈重安右手持着的折骨扇,在左手掌心轻敲了几下。
沈重欢闻言,眼睛倏一下擦亮了:“重安哥哥,你这话的意思是,将来宁可娶个愚人嫂子回来,也不娶个小人过府掌家?哥哥,你说沈丽君是小人是不?”
敢情,咱诗书饱读君子谦谦的长兄沈重安,是这么想沈丽君的!
果然,一针见血啊。
沈重安见沈重欢笑眯眯的,轻轻的撒开扇子摇了摇,道:“君子背后不言人。”
沈重欢吐了吐舌头,明明刚刚还暗指人家是小人,一会子就跟变脸似的,什么都不承认。
沈重平扬嘴漾起了笑纹,道:“阿兄心里既早有打算,那二房这亲事,你可有什么安排?”
“那沈丽君明明一点儿也不喜欢哥哥,偏偏还装成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就算哥哥想退亲,沈丽君也一直在谋划着,可爹爹不信啊?细想想,今儿个哥哥若是中了那‘春风度’,若行止上稍有不妥,那便能落个‘德行有亏’的污名,到时她沈丽君再来个当众休夫,退婚什么的,那咱就是有理,也变成无理?”沈重欢结合着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假设道。
虽然这一次,长兄很幸运地没有中‘春风度’的药,可毕竟防得了一次,难防第二次。
她甚至都怀疑,哥哥与薜家表哥原都在‘丁’字号雅间,会不会是沈丽君那贴身丫鬟将药下错了,后来薜家表哥才……
“她敢!真是好毒的心思!”沈重平气得一巴掌拍在茶案上,那福洲官窑的绿竹怪石茶盏都震出了水。
“沈家二房那位雯堂姐,想必也是沈丽君的安排。今日若不是萧韶九抢先一步,那被污了清白的就是我了。”沈重欢道。
“雯堂妹向来和她不对付,今儿个若为一已私欲而毁人终身,她心也忒狠!让人给沈家二房的涂姨悄悄递个信儿,也不多说什么,暗示一下便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