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肥也是去惠风居?一起走吧。”沈重安道。
“那一起吧。”沈重欢也道。
现下再想那那晚沈丽君在长兄面前吃瘪的样子,已经高兴不起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陪阿肥走走。”这时沈重安发了话,跟在沈重欢身边的丫鬟福了个身便下去了。
“阿肥在想什么?”微顿了一下,沈重安温声问。
沈重欢皱了皱眉:“哥哥,那个上巳节你和二房那个傻子真要出去啊?”
抽回了神思,沈重欢逮着这空隙起沈重安。说实话,上一世她对这位长兄了解真的不是很多,只知道他诗书饱读,做得一手好文章,其次就是个性太好,对谁都是文温儒雅的。
抬眉望向长兄沈重安这身形,虽不至雄峙如山岳,却挺拔如松柏,隐约能感觉到一个读书人的倔强风骨。说不上骨肉嶙峋,但自有一股谦谦和淡的风雅,那是一种腹有诗书的书生华气。
她复又想起嫡姐沈重平曾说过,长兄沈重安是个自有主意的人,外柔内刚,别看着好说话,偏最不好说话的就是长兄沈重安这样的人。
“阿肥想去?”沈重安笑意盎然地望着沈重欢,这话透着打趣又透着宠溺。
“二房那个傻子可是对哥哥一往情深来着,我若是去怕会不合适。万一她又找人仿出一个什么《再乐缘》的话本子,来一个什么前世姻缘今世定,我怕大家都吃不消。”沈重欢酸声酸气地道。
沈重安咧嘴笑了笑,眉角上扬。
即便上一世长兄被沈丽君毁了前程,但也难掩长兄沈重安自身的才华。这一世,长兄顺利参加了科考,又顺利进了翰林院,从庶吉士到了编修,光芒初绽,虽然不打眼,但也是一个不容易忽视的存在。
“我倒不知原来清桥居的君堂妹一直钟情于我。不过,子华表哥曾说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君堂妹心悦我多年,我怎可辜负她那一片心意?”
这话沈重安说得时候,眉眼微眯,笑容满面的样子真是好不春风得意。如果不是知道长兄沈重安并不中意沈丽君,她真会相信自个儿哥哥或许是真的喜欢上沈丽君了。
“哼,那你有本事就将她娶进门!反正,我是不会让她当嫂嫂的!”沈重欢偏着头,高抬着下巴,气呼呼道。
“那可惜了。”沈重安笑着一叹。
“阿肥从没去过双石峰吧?上巳节,阿肥一起去罢。应该很热闹。”沈重安补道。
其实她也想去,倒不是去为了看热闹,而是担心长兄一个人跟沈丽君在一起,怕遭她设计。毕竟上一世,沈丽君可是给长兄扣了一顶‘德行有亏’的帽子。
“三小姐,三小姐,您快去惠风居去看看我们姑娘,她今儿个在院子里亭台上散步,不知道怎的从亭台上摔了下来……紫苏说去摛芳居找您,可是去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影,我见姑娘疼得厉害,便先过来寻您!”山莓冲过来,喘着气道。
沈重欢闻言脸色一白,好好的人怎么会从亭台上摔下来?
她可是有着近两个月身孕的人,这么摔下来,先别说孩子能不能保住,那身子总是要遭大罪的。
现下也顾不上和长兄沈重安谈沈丽君的事了,沈重欢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还有这事儿,先别传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