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等君丫头先过了门,再让你庶姐那女儿抬进来。做个妾我倒不反对!”沈三爷吹着山羊胡子道。
沈李氏气得按住了肚子:“你,你,沈长桥,你别不讲理!”
沈重欢见沈李氏的面色不对,忙上接劝道:“爹爹母亲,重安哥哥还在呢,你们倒是先问问他啊。再说,君堂姐是个有主意的人,爹爹,万一君堂姐不喜欢哥哥怎么办?”
到底是自个儿最喜欢的小闺女,经她柔声细气地一说,沈三爷气也消了大半,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端坐在一旁的长子沈重安:“怎么可能?要是君丫头瞧不上你哥哥,准是你哥哥哪儿做不好!”
沈李氏冷笑一声:“我儿哪儿不好?你三爷倒是说说!你那个侄女儿你瞅哪儿哪儿顺眼,怎的我当年生康哥儿的时候,还提出那样的要求。说什么嫁妆和二房的产业不还给她,她就动刀子!这是得多会算计才如此趁火打劫呢。”
这事儿,沈三爷也是知道的。当时只道是不信,后来又觉得那孩子做事儿过于狠绝。话说开了,他面上也不好看。
“那嫁妆和产业本来是她的,要回去挺正常的。这事情都过去三四年了,你还惦记着,有你这么当长辈的?”
“哟,照三爷这么说,我这当婶婶的帮她管了这么多年的铺子和田产,那是活该。一分利钱没抽到,给人完璧归赵还回去落不着半句好,还得让人拿刀比着脖子,像是我抢去了她铺子田产一般!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三爷,您可别忘了,当初二房的东西是族里做主放到咱三房的,您要是觉得我堂堂国公府的嫡女还能瞧上那点儿东西,早干么去了?”沈李氏越说越气,那阴阳怪气地语调,听得沈三爷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有完没完!总之这事儿就么定了!我看今年下半年就有不少好日子,回头跟族里说一声,直接把酒席办了!让君丫头过门!”沈三爷道。
沈三爷是个念旧情的人,当年他和二爷沈长清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比不上大爷沈长林。要他改主意,除非沈丽君不乐意嫁给沈重安。
依着上一世,她对沈丽君的了解,这个女人是看完全看不上自个儿的哥哥沈重安的。
而哥哥沈重安,上一世也有自个儿钟情的女子,便是沈李氏口中说的那位庶姐的女儿,是兵部尚书薜文的幼女薜舜英。长兄沈重安与表哥薜舜华有同窗之谊,两人常有往来,只怕一来二去,就与薜舜英生了情。
如同上一世一样,哥哥从未将自个儿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过,包括他中意薜舜英。
正在两人焦灼之际,细雨回来了,禀道:“君姑娘来了。”
沈重欢看了眼长兄沈重安,见他面色无异,仍是一惯的文质彬彬,再是谦和不过,便转头看向从正堂进来的沈丽君。
那沈丽君一进来,便噗通朝沈三爷和沈李氏跪下。
沈三爷惊了,忙怜惜道:“君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快起来!”
沈李氏则轻挑着一边眉,冷眼看着。她倒是要看看,这丫头又要耍什么把戏。
“三叔容我说完再起不迟。这些年,拖三叔三婶的福,我才能在三房的照顾下活下来。以前我傻,很多东西不明白。可自从四年前经历了那档子事之后,我脑子便清楚了过来。(未完待续。)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