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说了。那就好说了。”王科长看着林默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稀世珍宝，说话的语速也不像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反而连珠炮一般，“我们一直在研究上帝序列，在我们这个领域，有很多人都认为生命进化最终篇章的秘密就藏在上帝序列之中。

“而你现在所看见的景象，无疑就是上帝序列失控的表现。”

林默微微一惊：“失控？什么意思——你是说它们曾在控制之中？”

“不不不，失控这个词不贴切，应该是它们本来是纯隐形基因，根本没有表达的可能，而现在只是突变转显性表达了，因此，才有这些怪物来体现基因变异的多样性，不，说基因变异也不贴切，因为这基因本就在我的身体之中。

“这正是上帝序列的魅力，我拥有一切的基因代码，而它们还可以适应性变异。”

林默忍不住打断他：“上帝序列为什么失控？”

“上帝序列为什么失控？”王科长反问了一句，脸上的激动神色飞速的褪去，转而皱起眉。

但他脸上那激动的神色终于是褪去几分了，他终于露出几分颓丧之色，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就像是曾经的生物大爆发一样，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它又与寒武纪生命大爆发有众多不相同之处。”

林默看着终于正常起来的王科长，念头微微一动，道：“你们预料到了这一切？”

“怎么可能？”王科长道，“虽然早有一些变异个体，但……从个体变异到全球危机，这个变化速度太快了，怎么可能预测得出来？”

林默不由得想起早上那神棍对末日的极准确语言。

他忍不住生出一个令自己都惊悚的念头：难道，真的有所谓的神在操控一切？

没等他就这个惊悚额念头想下去，一侧的年轻人就已忍不住道：“你是觉醒人？”

“什么觉醒人？”

另一边，王科长向林默握了握手，道：“我是王源古，基因工程方面的研究者。”

林默点下头，问道：“什么……觉醒人？”

“那是他们胡乱起的名字。至于那是什么意思……”王源古微微一顿，犹豫了一下，苦笑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保密条例我也没必要遵守了。”

饶是如此，他的神色也是微微一肃，道：“想必你也听过这些天疯传的各地怪物袭击人类的事件吧？没错，那正是发生变异的人，这也是我之前说的个体变异，而且自从第一例变异体出现以来，事态一直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谁也没想到形势会在一日之间急转直下。”

林默看看另一边，其他人正向这边汇拢过来，而大地上四处是燃烧的火苗，远远的还不时有哀嚎与惨叫声传来。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虽然对于王源古所说的非常感兴趣，仍不得不打断道：“咱们没有多少时间，请说重点。”

王源古点下头，直接道：“在今夜之前，我们一直在对变异体进行研究，这种变异无疑来源于被加快到不可思议速度的变异，而根据基因变异的多害少利性，这些个体无一例外都是无可挽回的极端变异体，但哪怕进化成功概率再低，也并非是不存在的，因此，我们一直推测，成功个体必然存在，而成功者将拥有记忆，保有人类形态，却进化出更强大的力量或别的什么。

“而你，就是这万中无一的个例。”

林默的右手捏着左小臂，即使隔着衣服与包裹的布料仍那感受到那份不属于人类的坚硬与冰冷触感。

他，绝不会是那所谓的成功个例。

林默摇摇头，他已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而另一边，那九位战士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魁梧男人正向他们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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