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抽搐着嘴角迈进去,扫了眼他手中的菜刀,鄙夷的撇撇嘴,执起重剑噼里啪啦一顿斜斩,菜板上那小山一般堆着的青菜顿时一条条一列列整齐的码好。
“嘿!”战北衍用沾满了面粉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惊喜道:“有天分啊!”
“你来干嘛?”问完将他往旁边一推,专心和面去了。
战北烈看着大秦皇帝这副德行,到了嘴边的政务也懒得汇报了,奇道:“什么时候这御膳房里的面粉,竟要你这批示折子的手来和?”
战北衍一边和手中的面团奋战,一边解释:“凤儿近日孕吐的厉害,吃什么都没胃口,等着我这爱心晚膳送上去,她怎么可能不感动?怎么可能不开心?怎么可能不多爱我一分?”
战北烈抚下胳膊上瞬时立起的汗毛,鄙夷道:“这是什么道理?”
战北衍咂了咂嘴,一副“你不懂女人”的表情,语重心长的教育道:“这要抓住女人的心啊,首先就要抓住她们的胃!怪不得你那么久了都没和冷夏圆房,学着点吧!”
战北烈醍醐灌顶,漆黑的鹰眸内精光一闪,沉默半响,咳嗽一声,道:“府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战北衍也顾不上他,随意的一挥手,这手还没落下,大秦战神已经一阵风样的飞出了御膳房,带起无数面粉飞扬。
战北烈心急火燎的一路狂奔,回到烈王府后二话不说直奔厨房!
半柱香的时间后,厨房内所有的婆子小厮集体被赶了出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只闻里面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随即一阵青烟顺着厨房袅袅升上天空。
反应过来的小厮们集体冲到井边打水,听到声音赶来的周福、钟苍、牧天牧阳等人,无不嘴角抽搐、眼皮狂跳……
然后,一个自头发到脚底周身黑乎乎连脸上都没露出一分肉色的人,阴沉着气息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的嘴角已经抽搐的歪了几分,那眼皮也跳得眼珠都快掉了出来,纷纷垂下眼睑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梦游一般僵硬着腿脚向外走去。
就在众人马上就要走出厨房的院子,窃喜之时,身后大秦战神的一声厉喝骤然炸响:“都给本王回来!”
众人一抖,颤巍巍的转过身去,战北烈黑着那已经看不出脸色的脸,阴森的吩咐道:“一炷香之后,本王要厨房恢复原状!”
齐齐哀嚎一声,众人立马奔进那人间地狱一般的厨房,开始休整。
一炷香之后,大秦战神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满意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厨房,再次雄纠纠气昂昂的带着满腔豪情大步迈进去了……
钟苍侯在门口,板着张扑克脸,叹气道:“都把材料准备好,一会还不知道要休整几次。”
牧天牧阳对视一眼,泪流满面的呢喃着:“闪电啊!你可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鲜于鹏飞”猛的打了一个喷嚏,琥珀色的眸子望向长安的方向,双目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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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别院。
皎月当空,星子闪烁。
夜幕下的西郊别院被一片片红彤彤的篝火映的暖意融融,朗风拂过,空气中阵阵醇厚的酒香混合着浓郁的烤肉香气,飘散在热火朝天的别院上空。
众人一堆一堆围着篝火拼酒划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冷夏被围在正中,褪去了给他们训练时的冷冽,同样的面色含笑手执酒坛,豪爽的和一个个侍卫们划拳拼酒。
这些人是她的第一支队伍,是将来要跟着她驰骋五国的,男人间的友谊大多是在酒桌上拼出来的,这点混迹在现代的冷夏比谁都明白,该放松的时候她也没必要拘谨。
四百人开始还有些忐忑,随着烈酒一坛一坛下肚,也跟着轻松下来,齐盛从人群中晃晃悠悠的走到冷夏面前,大喝道:“姑娘!我齐盛来敬你一坛,先干为敬!”
说罢一仰头咕嘟咕嘟将满坛子酒喝了个干净,被酒意和篝火映的通红的脸上,一片兴奋,哈哈大笑着将另一只手中的坛子朝她一伸,怂恿道:“姑娘,干了它!”
池虎喝的晕晕乎乎的,紧跟着一声大吼:“像个爷们一样,干了它!”
周围的侍卫也纷纷跟着起哄,大叫着:“姑娘,干了它!”
冷夏也不扭捏,一把接过齐盛手里的坛子,仰头就喝,咕咚咕咚一坛子下肚,脸色带了几分绯红,玉手将酒坛向外一倒,一滴不剩。
侍卫们纷纷拍着掌欢呼,气氛一下子炒到了最烈,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姑娘,够爷们!”
众人纷纷捡起根树枝,敲着坛子大嚷着:“姑娘,够爷们!”
周仲七扭八扭的挪过来,“扑通”一声瘫在地上,捻着胡须嘿嘿笑着:“姑娘,给咱起个名吧,马上要去剿匪了,总要报出个名号来!”
众人一听,纷纷瞪着眼睛兴奋不已,七嘴八舌的讨论道:“团结一心军团!”
“呸,这名字太不霸气了,就叫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牛气哄哄光耀门楣唯我独尊军团!”
“我才呸呢!一点特色都没有,还不如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树梨花压海棠人称玉面小白龙的白龙帮!”
冷夏一脚踹过去,笑骂道:“等你们那个名字念完了,天都黑了,还打个屁!”
人群中爆发哈哈大笑,冷夏想了半刻,提议道:“弑天?”
“弑天?”众人眼睛一亮,再次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齐齐点头,豪气冲天的叫道:“这个霸气,霸气又好记,以后咱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弑天军团!”
池虎抱着酒坛子,咧嘴笑着:“姑娘,为了弑天,再干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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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众人同乐不醉不归,好不快哉,而这边厢的战北烈却是形单影只,独自一人坐在清欢苑里等着冷夏。
大秦战神黑着一张阎王脸,瞪着桌子上那盘黑乎乎灰秃秃脏兮兮渣子一样的糕点,不住的看向门外,这么晚了母狮子还不回来。
半响,战北烈“砰!”的一拍桌子,震的那盘勉强称之为糕点的糕点都颤了一颤,高声唤道:“钟苍!”
待钟苍进来,战北烈皱着眉头,问道:“王妃在哪?”
钟苍看着他那郁闷的神色,不敢怠慢,赶紧回道:“爷,王妃下午去了西郊别院,这会应该还在那里。”
战北烈烦躁的挥挥手,钟苍呼出一口大气,小心的退了出去,外面牧天牧阳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钟苍无奈的摇摇头,朝西郊别院的方向努了努嘴,除了那位,还有谁能让爷这么不淡定。
牧天耸耸肩,担心的瞟着里面,该不会炸完了厨房,再炸清欢苑吧。
牧阳摊手望天,这可说不准,咱们夹起尾巴做人,准没错。
三人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响,大秦战神“铿铿铿”的脚步声在殿内空荡回转,那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
忽然“呼啦”一声,大门被从里面猛然拉开,露出站在门后一脸阴郁的战北烈,只见他脚下一点,朝着城西飞速掠去。
战北烈一路施展轻功,还未临近西郊别院就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酒味,剑眉一皱,速度又再快了些。
此时的西郊别院,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横七竖八的瘫在地上,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战北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气息越来越冰冷,在满地如尸体的人中寻找着冷夏。
突然,他鹰眸一瞪,睚眦欲裂……
只见冷夏歪歪扭扭的倚在一棵大树上,屁股底下坐着一个趴着睡死了的侍卫,手中举着一个酒坛,仰头一阵猛灌,那脚下的酒坛密密麻麻的排出去老远,只远远的一打量,少说也有上百个坛子……
战北烈“呼”的一下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坛子,凶神恶煞的吼道:“你这个女人!”
冷夏歪着脑袋看着他,迷蒙的凤眸微微眯着,脸色酡红,口齿尚且还算清晰:“战北烈!你怎么在这?”
被这双狭长而氤氲的眸子一看,战北烈的满腔怒火瞬时消了几分,将冷夏拉起来,一脚踹飞了被她当板凳坐着的侍卫,那侍卫在远处滚落,睁开眼四处看看,又接着睡了过去。
冷夏被他拽着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战北烈无奈的抚着额头,蹲在她面前,将她垂下的发丝拨开,气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冷夏伸直了胳膊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傻傻的笑了两下,虎了吧唧的说道:“你猜。”
战北烈何时见过这样的冷夏,不彪悍,不冰冷,不狠戾,带着几分憨憨的可爱,满心的气恨一时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挪到她一侧也跟着躺下,偏转过头锁着她的眼睛,大灰狼引诱小白兔一般,笑道:“猜对了可有奖?”
“小白兔”警惕的看了他几眼,一把推向他的脑袋,一语中的:“你想占我便宜!”
战北烈被他推的歪向一侧,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母狮子,到底是醉了没醉,他再接再厉,向着冷夏靠了靠,鼻息相闻,嗅到了她浓郁的酒香,点头道:“唔。”
“小白兔”再次变身母狮子,恶狠狠的揪住战北烈胸前的衣襟,凤眸冰冷的瞪着他,阴森森的问道:“你想占我便宜?”
战北烈“咕咚”一声吞下口口水,硬着头皮点点头,还未说话,烈焰红唇已经迎了上来!
战北烈整个已经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骤然封住,带着几丝酒香的香醇气息侵入了口间,冷夏的唇很软,微微冰凉,在他的唇上狠狠的辗转厮磨,带着惩罚的意味。
突然,一条丁香小舌探进,如灵蛇般在齿间霸道的舔舐着,搅拌着每一个角落,来回巡梭……
战北烈鹰目一瞪,这个时候怎么能让母狮子主动!
正要揪住香舌吸允的时候,唇瓣一痛,两排玉齿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玉手猛然推向了他的脑袋,战北烈被推向后,冷夏的唇已经离开,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恶狠狠的吼道:“他妈的,竟然想占我便宜!”
说完,咂了咂嘴,向后一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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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娃子们,冷夏有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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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来荡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