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速度极快,没多久便来到乌云山下,早已有鬼兵拦住去路,厉声道:“来者何人,竟然兵临乌云山!”
“快去通禀你家鬼母,就说鬼幽大人驾到!”一个前锋模样的鬼将大声道。
话音刚落,一个似笑非笑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传来:“如此兴师动众,不知鬼幽你是何意?”与此同时,一道红色虚影从远及近而来,一身红袍鲜红如血,血色头发高挽,面目狰狞恐怖,长长獠牙支出嘴外,鲜红长舌舔着长有锋利指甲的手指,甚是不屑地模样。
“地灵鬼母,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有一事还得劳烦鬼母给个面子。”鬼幽子抱拳道。
“哼,你既然都说了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给你面子?”端坐在红色八抬大轿之上的地灵鬼母冷声说道。
鬼幽子也不气恼,缓慢说道:“我徒弟的孙女在阳世惨遭横死,其主魂游离经过乌云山,被你手下劫去,还望你交出来。”
“哦?你是说叫纳兰冰若的那个小妮子?若是旁人,我还真能给你面子,一个游魂而已无所谓,不过,这小妮子却是不能给你,因为马上要成为我的儿媳了!哈哈!”地灵鬼母男女声交换着说道,听起来十分别扭。
天佑听此便要出言,却被鬼幽子拦住,鬼幽子看着天佑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妖婆!真他吗恶心!以为老子我怕了你?小的们!给我强攻乌云山!”鬼幽子竟然一改沉稳镇定的形象,垫脚骂道。
别说天佑,就连地灵鬼母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任是谁也不知道为何这鬼幽子突然性情大变。
“师祖...”天佑担心地问道。
鬼幽子气哄哄地说道:“无碍,早都在冥界待的无聊透了,今日便要闹上一闹。”
“不要担心,首先咱们属于正规军,那地灵鬼母不敢与地府翻脸,其次,咱们占理,即使事情闹大,地府也不会过于责怪,若是不这样,那地灵鬼母定是不会给人。”
地灵鬼母气的哇哇大叫:“好哇,连一个在冥界修行几百年的鬼帅都敢跟我如此放肆,我要让你魂飞魄散!”
两方鬼兵鬼将冲锋而上,杀在一处,云笼地户,杀气锁天关。
天昏地暗排兵,月下星前布阵。四下里齐举火把,八方处乱掌灯球。那处数员战将厮杀,这处千匹战马如龙。灯影战马,火映征夫。
灯影战马,千条烈焰照貔貅;火映征夫,万道红霞笼懈豸。开弓射箭,星前月下吐寒光;转背抡刀,灯里火中生灿烂。鸣金小校,恹恹二目竟难睁;擂鼓儿郎,渐渐双手不能举。刀来枪架,马蹄下人头乱滚;剑去戟迎,头盔上血水淋漓。锤鞭并举,灯前小校尽倾生;斧锏伤人,目下儿郎都丧命。喊天振地自相残,哭泣苍天连叫苦。只杀得满军炮响冲霄汉,星月无光斗府迷。
天佑被眼前的场面深深震撼到了,虽然他也经历过生死大战,见过鬼道子与九幽天魔尸毁天灭地一战,但如此宏大场面却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但天佑却发现,不论是师祖鬼幽子还是对面端坐在骄上的地灵鬼母,好像都不怎么关心这些兵将的死活,令天佑不禁想起一句俗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两方厮杀之中,两军的先锋打的最是精彩。敌方先锋头顶华冠,身穿蟒袍,脚蹬足靴,左手扶缰绳,右手持巨斧,长须迎风吹起,我方先锋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白袍银铠,手执长枪,煞是威风!
敌方先锋举湛金斧劈面砍来,白袍小将手中银枪急架相还。兽马相交,一场恶战。
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岗;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这一个兴心要定锦乾坤;那一个实意欲把江山补。从来恶战几千番,不似将军多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