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周一笑端起酒杯站起身,笑道:“我一会儿要去尚彪的会所一趟,我看今天的酒局就到此为止吧。”
谢立兴也站起身,举杯笑道:“行,今天喝的不尽兴,改天一定给您补上。”
“哈哈,谢老弟客气了。”周一笑微微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谢立兴一路送周一笑走出酒店,看着周一笑坐车离开,脸色这才稍微有了一点变化。
站在谢立兴身边的朱雀冷声说道:“少主是在担心林枫趁势坐大吗?”
谢立兴扫了朱雀一眼,抬手抚摸着朱雀柔顺的发丝,微笑道:“不要随便揣摩我的心思,不然我就杀了你。”
谢立兴此时的心情十分糟糕,特别是从周一笑嘴里听到上面有人在保林枫以后,他的眼神里透发出一抹迫人的寒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朱雀,继续笑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林枫的确成长的太快了。”
“那我去杀了他。”朱雀的表情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机械式的说道。
谢立兴呵呵一笑,说道:“如果能杀他,我早就动手了,还会等你们来?暂时我还不想动他。”
“属下不理解!”朱雀微微一低头,说道:“将竞争对手灭杀在摇篮里,这是最起码的行事准则。”
谢立兴有点惋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想这么杀了他,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他能够祝我一臂之力。”
这一次,朱雀没有说什么。
谢立兴也好,还是洪门大佬谢华强也好,谢家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惜才,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多疑。
所以当年追随谢华强打天下的元老们,真正活到现在的不多。
换句话说,谢家人最擅长的地方,就是借势而起,再过河拆桥。
在谢立兴眼里,他的对手林枫的能力,也等于是他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林枫能为他所用。
谢立兴这种没来由的自信,谁都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
“可是刚才,少主你动过杀心。”心思缜密的朱雀再次说道。
谢立兴呵呵笑道:“没错,我的确动过杀心,不过不是杀林枫,之前AKS事件,我们的推波助澜反而成就了林枫,所以我只想看看,现在我再推波助澜一番,会不会也能成就林枫。”
谢立兴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酒店。
他一直走进原先的包间,这才说道:“你找几个身手不错的,给我把尚彪的儿子尚龙干掉,记住,要打着红叶物流的名号。”
“是。”朱雀微微一躬身,快步走出了包间。
身为尚彪的独子,尚龙向来是中海市最出名的花丛浪子,本来以尚家的权势,尚龙就算不及李欣明,也应该比王雨等官二代要强上很多,可是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尚龙一不愿意经商,二不愿意从政,一心就扑在了复兴扛把子的事业上,整天带着十多个小混混,混迹于酒吧会所,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在外人看来,尚龙甚至连陈伟博都比不上。
只是所有人都看在尚彪的面子上,处处给这位尚大少爷行方便。
这一晚,尚龙打完了电话,又把接待周一笑的事情交给了尚彪的助理,再一次带了一群人跑到了一个著名的舞厅。
舞厅,本该是跟着上个世纪一起落伍的东西,可这个舞厅,却依旧在中海开的红红火火,吸引了不少白领一族沉迷其中。
这个舞厅引用了川蜀著名的洞洞舞,一群年轻男女肆意的在舞池里扭动,放浪形骸,如果运气好,还能钓个帅哥或辣妹。
尚龙是这里的常客了,用他的话说,这个场子是他尚龙罩的。
这里的老板,也认可尚龙的说法,毕竟谁不愿意跟尚家扯上一点关系?
自从尚龙宣布这里是他的地盘后,连那群隔三差五就来检查的片警都少了很多。
晚上十点多钟,正是舞厅最热闹的时候,尚龙躺在他的专属沙发上,像是巡查领地的狮子一般扫视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能让他找到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和虚荣感。
“龙少,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一名长相清纯的美女像是水蛇似的盘在尚龙身上,娇滴滴的问道:“人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