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仇从圆桌旁边的教主座椅上站起来,盯着白湘离问道:“你真的不想做教主?”他的眼神锐利而且直接,绝无半点的敷衍和虚假。
白湘离面对他的逼问,声如洪钟地直接回答道:“我白湘离不是做教主的料,许多年前我就跟老教主说过。”
“很好。教中还有谁想做教主吗?”段千仇的眼光逡巡着场中所有的堂主,缓缓地在堂中踱着步。
听见段千仇问的这句话,总坛大堂里瞬间静如墓室,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执事堂堂主常遇春才站起来,朝段千仇躬身问道:“敢问少主,今天是否可以畅所欲言,而言者无罪?”
“当然!”段千仇冷冷地道。
“好,我常遇春执掌执事堂有三十五年了,还活着的老东西里,追随老教主的时间在教中是最长的。我常遇春不害羞的说一句,如果我要当教主,教中有许多兄弟都会答应,但我常遇春自问绝非当教主的材料,所以为了圣教着想,我想推荐一人。此人在教中功勋卓著,而且辅佐教主多年,有经天纬地之才,可继任教主。”常遇春道。
白湘离对着常遇春冷笑道:“常堂主,你口中所说的经天纬地之才,莫非就是我们内三堂的总堂主秦玉楼?”
“正是!”常遇春昂然道:“论武功,秦总堂主在教中是排名前几位的高手,论才干,老教主生前都称赞他是大将之才,论功劳,在座各位扪心自问,有谁可以比得上。他如果都不能继任教主,又有谁能继任?”
常遇春是教中的元老级人物,他的话,自然有一大批的响应者。所以,当他说完之后,大堂中的各分舵堂主们便开始交头接耳,悄声议论起来。
白湘离站在堂中,大声道:“秦玉楼有功劳不假,有资历也不假,但如果有资历有功劳的都可以做教主,那我们天问教,可以做教主的人选多得去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秦玉楼!”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刑堂堂主铁狼道:“白湘离,老教主指定的教主继任人段千仇少主,你不服气,老常推荐的秦总堂,你也不满意。你小子,是不是暗藏私心,其实就是想谋夺这个教主之位啊?”
刑堂堂主铁狼为人严肃古板,但做事极为认真公正,教内佩服他的人也很多,他的一番说辞也引起了堂下的一阵议论。
白湘离嗤笑道:“铁狼,我敬佩你是条汉子,所以我才会跟你解释,否则按照我平时的脾性,早就动手杀人了。没错,我白湘离是天问教的人,但我生平只服一个人,那就是老教主段玉皇,其他人无论谁做教主,我白湘离都不服。我不会出来做教主,但无论你们任何人做教主,我都会带着战神堂离开天问教,另立山头,直到教内重新出了一个让我老白佩服的人,我才会回来。”
白湘离自恃身份,在天问教新教主就任大典上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立马就引爆了大堂中的气氛。只见有几个分舵的堂主已经站了起来,对白湘离破口大骂,而白湘离所统率的战神堂的高手见堂主受辱,也准备朝这几位堂主动手。
就在厮杀即将爆发之际,忽听一声霹雳一般的怒吼炸响:“住手!全都给我闭嘴!”这一声怒吼的声音,在堂内象星辰裂变一样扩散开去,带起的冲击波,让堂中的每个人都如同窒息般地难受。有功力稍弱的,当场就已经被声音震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