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姜宪却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了李谦。
李谦让她别急,说他会派人去查的,并告诉她,他这边有点事缠住了,可能要再过几天再去看她。
姜宪收到了信心情有很是低落,她问送信进来的冰河:“将军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呢?”
如果这个人是李长青,冰河都有可能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可问他这话的是姜宪的话,他不敢不说——李谦把姜宪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身边服侍的却清清楚楚,何况为了让云林他们在对上邵家的人时更有胜算,李谦想去四川悄悄地弄点铁矿回来,郡主为此不仅帮李谦打通了四川的路子,还拿了很多银子出来,谢元希已经对他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说过了,就冲这一点,他们就得在姜宪面前毕恭毕敬的。
“这不眼看快要入秋了吗?”他低声道,“各地都要开始检查堤防。这庄大人不是管着山西的水利和抚名吗?可如今国库十有八、七都是空着,山西这边的水利又不像开封或是两淮,就是有银子也不到这里来,何况是没银子。可这水利也不能不修,万一出了事,那可是从上到下砍脑袋的事。那怎么办呢?以前就由布政司出面,向各卫所借兵修峻水利,不用工钱,只管两餐,还可以趁机向那些服徭役的人摊派银子,两头一省,能揣不少银子到怀里。
“可今年却不一样了。
“我们将军说了,借卫所的人去修峻河道能行,却必需接市面上的价格清算工钱,而且工钱要提前给,不然不去。
“那中饱私囊的事又不是庄大人一个人揣在了怀里。
“他的事交不了差,谁不怨声栽道?
“丁大人为这件事,还特意来找过大人。”
说到这里,他狡黠地笑了笑。
“可当时大人卧病在床,根本没有办法见客。
“丁大人没有办法,就找到了将军这里。
“可将军说了,他这段时间要处置庄家和李家的的事,总兵府的事,全由大人作主。
“丁大人明知这是推脱之词,也不好说什么。回去之后就叫了庄大人,让庄大人想办法私底下和我们家大人协商,结果我们家大人根本不见他,他来了两次,都吃了闭门羹。
“大人身边服侍小厮说,那庄大人第二次被拦在门外的时候,还嘴里骂了几句脏话,结果却被我们家大人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家大人说了,这次修峻河道,山西总兵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人的。他要是有本事,就让太原总兵府或是榆林总兵府出人,反正山西总兵府是不干的。山西总兵府的人要冬操。万一开春的时候没有吃的,那些鞑子打过来了怎么办?
“我们家大人这话一放出去,太原总兵府第一个不干了,不仅没有答应出兵帮他们修峻河道,而且还说了,布政司又不缺这几个钱,今年黄河大旱,多的是逃荒的人,不如出钱让这些流民修峻河道,既可以向朝廷交差,还可以救几条人命,一举两得,何必非要盯着他们这些将士不放。
“丁大人觉得有理。让庄大人用手上的抵销徭役的银子去雇人。
“这可抵销徭役的银子哪是那么好收的?
“庄大人在外面忙活了快半个月了,一个县的银子都没有收齐,如今正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好?”
冰河说着,大笑了三声,幸灾乐祸之意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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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