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非要事到临头被姜镇元撕了才知道后悔?
“这件事由不得你。
“你不去,我让闵川去。
“你就给我乖乖地回去做你的北定侯府的大姑爷好了!
“看北定侯府能不能护着你?
“看你跪舔着姜镇元的鞋跟那姜镇元会不会放过你?”
曹宣沉默地低下了头。
他姑母曹太后和姜宪的伯父姜镇元都是那种有着徒手擒牛般大志向、大毅力、大能耐的人,他们要做的事一定会做成。
曹宣毫不怀疑。
可他也好,姜宪也好,都只是个想过过自己小日子的人,为什么非要夹在他们中间进退两难,举步维艰呢?
他只要一想到逼婚的圣旨是自己带过去的,就觉得心里非常的难受。
可他要是不去,他姑母自有办法让闵川名正言顺地去宣读懿旨。
那还不如自己去呢!
说不定到时候还有什么转机。
“我听姑母的吩咐。”曹宣苦涩地道。
“这就对了!”曹太后大霁,见曹宣神色间带着几分怅然,想着他出生的时候曹家已经发迹,从来不曾知道世道的艰辛,加之自幼父母双亡,自己对他也教导得少,能长成现在这副温良纯善的性子,总比寡情刻薄要好,何况这孩子在自己落到这样一副田地还知道孝顺她,实在是难得,她对他也不应该太过苛刻才是。
有些事,慢慢教好了。
曹太后想着,脸色就越发的和缓了,温声道:“阿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和姜宪,一个因为太皇太后的缘故常住宫中,一个因为我的缘故常在后宫出入,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可有些事,你要分清楚轻重缓急。人只有自己活得好了,才有资格去怜惜别人。在这一点上,你就不如李谦了。别的不说,就凭他在你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掳了姜宪,我就敬他是个人物。所以你这次去见着了他,再不可把他当成个寻常的总兵之子看待,你对他客气点……”
曹宣听着心中一动,道:“姑母,姜律和王瓒已经走了,他们都是行伍出身,特别是姜律,我要是去的时候李谦已经招了……”
“不会的。”曹太后看了曹宣一眼,很肯定地道,“阿宣,你不懂。李谦和我,很像。我们都出身寒微,借着那一点点的高枝,抓住了机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其中的艰难苦痛,是你们不能知道的,就算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只要还有口气在,就不会放弃,更不会妥协退让。如果李谦认了罪,那肯定是李谦死了,姜律才能按着他的手在认罪书上按上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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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