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令李煜更加惊奇的是,这韩德让刚才还在离自己十多丈远的距离,可是,还没等自己说完话,这韩德让竟然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全然不知,他是怎么来的?飘来的吗?
那樵夫脸上一副憨厚的表情,他道:“哎,这位兄弟真会说笑,我一个山野村夫,哪里有什么贵姓高名啊,我姓郑,家住山后的村落,只因我生下来四斤半,家人给我起了个名,叫郑四斤。”
此时,萧绰也缓缓走了过来,按道理,遇到一个陌生的男子,一个小姑娘应该回避才是,可是,萧绰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不是不懂礼数之人,而是对这样的礼数视为粪土。
她道:“郑四斤,我们是去河东投亲的,马受惊了,我们错走到此地,如今还没吃东西,你这身上的糜鹿可不可以卖给我们。”
郑四斤黑红的脸上露出爽朗的笑意,他笑得脸色更加黑红,显得更加憨厚了,他道:“哎呀,你们要去河东啊,那兵荒马乱的,好像大宋正在跟河东打仗呢。”
这话让李煜听起来却是一惊,他对萧绰道:“燕燕,你看……”他的意思是,既然双方打仗,那肯定是过不了雁门关了,不如咱们还是回南唐吧。
可是,除了李煜外,韩德让和萧绰早已发现些端倪,萧绰轻轻笑道:“郑四斤,没想到你一个山野村夫,竟然见多识广的,连远在河东的事,你都知道。”
这郑四斤当然就是郑元规所扮了,他此时也觉得说话有些露嘴,竟然让这个女孩子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个女孩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郑元规来不及多想,他也不用多想,此次前来,本来就是要把盘龙棍骗走就好,而且是尽快骗走。
他打个哈哈,道:“哎,几位是外地来的,对此地有所不知,这紫蓬山上有个李陵墓,还有个西庐寺,又叫做李陵寺,这些年兵荒马乱的,上这西庐寺上香请愿的香客众多,我因家就在此地,所以也每每上西庐寺上香请愿,这些事情都是听香客说的,甚于这些是不是真的,我却不知道了。”
韩德让道:”郑老兄,你以砍柴为生,经常到市集中卖柴,消息自然灵通些,请问郑老兄,你打柴为何不见砍刀,而这鹿,你是怎么样打死的呢?“
郑元规一听,心里不禁一颤,妈的,这傻大个儿竟然观察得这么仔细,看来不仅这个女孩儿子已经发现些问题了,连这个五大三粗的韩德让也觉得不对了,要尽量快些把盘龙棍骗走啊。
好在,郑元规脸就是那黑红的颜色,否则一定会被看出来他的脸色不对,不过郑元规很快就稳住情绪,他虽然没有韩佩奇那样灵活多变,可是做为药王门的掌门也不是白给的。
郑元规笑道:”你这兄弟说得不错,我还有个兄弟在深山之中,我们是一起来的,只因今天收获颇丰,他让我先把这些柴草和鹿送回家中,然后再去接应他,所以,砍柴工具全在他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