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看错，但事实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怀疑，他的本体怎么会是一股寒气？

殷不凡不动声色的站到冷冰之旁边，对着结界里谈话的花音摆了摆手打招呼，刚想和身旁人搭话，体内的白泽叫嚷起来：

“青龙！是青龙！还有玄武！！”

“在哪？”

“和花音说话的，结界里的，果然，跟着她就能轻而易举的遇到其他神兽。”

殷不凡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忍了半响还是问道：

“你说花音知道她自己的本体是何物吗？”

白泽悦耳的声音此刻也有些迷茫：

“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岂会对女娲石的事情如此不上心，就是不知道她现在与诸神兽关系这般好，日后她将如何抉择。”

说起来，花音也算是自己的朋友，殷不凡舔舔嘴唇，试探的问：

“你说我需要提醒她一声吗？”

闻言，白泽瞪起漂亮的大眼睛，凶巴巴的说：

“不可，我告之你也是希望你尽早做好打算，至于花音，时辰到了，她自会知晓，你现在告诉她，扰乱天机，你不想活了也别牵累我！”

“美人，作什么这么凶，不说就不说嘛，你让我做打算，可是因为我的决定将影响你的命运？那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该如何选，岂不是更好？”

白泽闭起眼睛，好一会都未再开口，就在殷不凡快要没耐心的时候，她才幽幽开口说道：

“无用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选，亿年前就选错了一次，当年若没有选择妖族，也许不会逼得女娲去补天，也许神兽门也不会被灭族。”

难得白泽愿意讲起当年那场大战，殷不凡连忙竖起耳朵，急急的问：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意思是，人妖大战，捅破了天，女娲娘娘以身化石救苍生，可救的也不止是人类啊，整个三界的人鬼神魔妖都应该感激吧，为何有的妖族谈起女娲娘娘是那副口吻？那后来呢，神兽门是因何被灭的？”

白泽叹息了一声，说：

“当年的事，是非对错已经说不清楚，我只说一句，你便知晓为何妖族对女娲娘娘有意见，女娲她是妖！”

妖？！

殷不凡眯起眼睛，结合以前白泽断断续续提过的一些，他差不多理出了一个故事：那就是远古时期，盘古开天后，人族的权利越来越大，能力也越来越强，渐渐的和妖族平起平坐，甚至有超过的势头。妖族不满，与女娲娘娘抗议，要求女娲制约人族的行为，可女娲拒绝了，造成了后面人妖大战，可即使如此，女娲也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直到后来，两族大战捅破了天，女娲这才发怒，训斥了妖族各大首领，也就是神兽。之后她便以身化石去补天，人族少了她这个忌惮后，展开手脚，先后剿灭了所有的神兽门，后念在女娲娘娘的份上才没有赶尽杀绝。妖族至此，对女娲心有怨言，因为她明知道一旦失去她，妖族根本不是人族的对手，可她依旧选择去补天，这对妖族来说就是背叛！

其实他也有些不明白，女娲娘娘为何不帮妖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