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归第一次表达爱慕之情,换来的是苏闲不停的笑声,他羞恼不已,愤愤堵住她的唇,彼此柔软的唇瓣相触,辗转厮磨,喘息声逐渐沉重,他能尝到独属于她的香味的。
其实他早先察觉到自己对苏闲的感觉特殊,一直弄不清是什么,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她越发割舍不下,见不到的时候会异常想念,见到的时候就想靠近,属下告诉他这是喜欢上一个人才会有的感受。他起初不信,后来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
女子不都希望被人爱慕着吗?为何他今日表白,她非但没有热泪盈眶,反而笑得泪眼蒙蒙,不给他半分回应。
“呜……呜……”苏闲呼吸不畅,小脸憋得通红,凤眸是反抗与不屈。
她对此刻的自己十分鄙夷,因为对于花云归的吻她并不反感,哪怕之前二人欢好时她也不是厌恶,而是不甘被征服。
莫非她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心里有绝尘,却又不排斥花云归的靠近。
单纯表达不满的吻开始染上*的味道,花云归火辣的目光包裹着她,大手开始不规矩的乱碰。
胸前被袭,苏闲的神智猛然回归,推开他气喘吁吁道:“你要做什么?这是在外面!”
花云归紧紧搂住她,笑得邪恶魅惑,“我的小妖精,依你说在里面就可以了?”
“无耻色魔!”
“我只对你无耻,也只对你色。”对于其他女人,他向来视而不见!一群庸脂俗粉怎能与他的小冤家相提并论呢!
二人拉拉扯扯之际,管事挑开帘帐进入,不由得被眼前景象镇住,暗叹如今的年轻人也太火爆了!
只见苏闲正将花云归压在桌上,玉手扒扯他的衣衫,花云归胸前春光乍露,一副弱受表情,而苏闲神情极为阴沉,明显是被打扰好事后的不悦。
“咳咳,抱歉打扰二位了。”管事移开视线,语气尴尬道。
苏闲松开手,面色平静如常的坐下,仿佛什么都未发生,心中则咬牙切齿,她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刚才她与花云归动起手来,却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散了注意,一时不察倒在他身上,他顺势拉住她的手腕躺倒于桌面,出于本能她拽紧对方的衣衫,就构成了管事看到的样子。
花云归楚楚可怜的倚着她,故意道“小冤家莫气,下次再给你。”
管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吐槽:这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主子吗?似乎从一只大灰狼变成了小绵羊,不过本质仍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但这位小公子究竟有何魅力?能让主子将卖萌无赖的手段通通使出。
原来花云归为确保商盟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在每个商行、当铺和拍卖行任命的最高负责者都是自己信任的属下,而每次羊脂玉牌出现,这些属下都会亲自接待玉牌持有人,因为花云归很可能会布置任务给他们。
今日管事没想到会遇见花云归本人,更没想到会看见如此旖旎的一幕。
“小公子想拍卖些什么呢?”他笑容和蔼,知道这是主子的心头肉,得罪不得。
苏闲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瓷瓶,不紧不慢道:“红瓶里有两粒延寿丹,蓝瓶里有三粒夺命丹,我希望能在七日后拍卖蓝瓶,十日后拍卖红瓶。”
“为何不一起?这两种丹药皆是难求之物,如果配套拍卖可以获利更多。”管事好言相劝。
花云归摆摆手,狐狸眼精光闪闪,“管事你尽管按她说的做,她自有道理。”
“拍卖结束后,我应得的利润先寄存在此处,等我有空时会派人来取,这是我的一半令牌,来者会持有另一半,到时你将钱财和令牌一道给他即可。”苏闲递去半块青铜令,沉声叮嘱。
管事点点头,令牌突出的穷字让他眼前一亮,天下以穷为令的只有一人,不是丐帮帮主,而是穷白公子!
是了,眼前沉稳的年轻人肯定是穷白公子,出尘的白衣,醒目的银面,冷淡清濯的气质,得主上格外青睐,天下仅此一人!
无论年龄大小,管事对待有能力的人向来敬重,遂最后问道:“公子还有何要求吗?”
苏闲摇头,花云归却开口道:“过会儿有人送衣物来,你付钱收下。除此之外没你的事了,快下去吧,别打扰我们独处的美好时光。”
“……”管事无言以对,主上已经变成沉醉爱情的毛头小伙,护人护得紧着呢。
风透过窗户进入屋内,吹散满室迷蒙,二人背靠背坐在软榻上,视线往窗外繁华的街道望去,眉眼深深,各怀心思。
时间已近正午,苏闲的肚子已经空了,发出咕噜一声响,因为惊吓于花云归口中醉酒的自己,她早膳食的不多,此刻已经有些饿意。
“我去带你吃食味堂,那里的菜式新颖,口味与你的手艺很像,你应该会喜欢才是。”花云归起身,微微笑道。
食味堂?那可是她名下的产业!那里一顿饭可不便宜!
“好啊。”苏闲狡黠一笑,有人给她送钱,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花云归替她撩起帘幕,极为绅士的请她先行,苏闲亦不矫情,回以谢意的一笑。
因为二人的贵宾雅间位于最高层,下楼耗费的时间较长,故而无人言语。
“哟,这是哪里来的美人?以前怎么没见过呢?”路过三楼时突兀轻浮的男声响起,伴随一阵难闻至极的香粉味道。
二人不做理会,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花云归抬手在耳边扇扇,魅惑道:“天气好热,不过呆在小冤家身边很凉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