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轻妩媚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慢慢地走开,阎烙烨很想追出去解释,可是……他咬着牙根,眼眶都是红红的。
突然,他转头看向吴静恩,“母后!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非得将媚儿推得越来越远,让他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得,才甘心吗?
“皇上,哀家这还不是为你好吗?”吴静恩皱眉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只是轻妩媚回到了儿子的身边,他就不用每天都喝个烂醉,也不必相思成疾了,不是吗?
“为朕好,母后,你可有想过,一旦媚儿出了什么事情,五弟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阎烙烨严词问道。
阎烙狂可不是随意任人欺负的人,而媚儿对他来说,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难道母后就没有想过吗?
一旦媚儿有异样,他就是倾其所有,也不会让母后好过的。
“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是君,他是臣,哀家更是太后,难道他还想跟你抢女人吗?”吴静恩吼了一句。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天下漂亮的多得是,她就不相信,如果今日他们真的成功了,轻妩媚成了烨儿的女人,阎烙狂还会继续在轻妩媚的身上**思?
她是太后,是阎烙狂名义上的母后,他能怎么样,杀了她吗?
“他是不会与朕抢女人,因为他要的女人,只有媚儿一人而已。”如果失去了媚儿,阎烙狂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都想象不到。
“那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凭阎烙狂的本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可能执着一个轻妩媚,烨儿,你听母后的话,这样,你亲自去约轻妩媚,以道歉……”
“够了!”阎烙狂大袖一甩,深吸一口气。
“你贪图媚儿身上的宝物,想将它们据为已有,朕不是不知,只是不想理会而已,没想到,今ri你却变本加厉地想要暗害媚儿,母后啊母后,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你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摇头叹息。
难道是他的过错吗?是他不常陪伴与母后的身边,才令她整日地胡思乱想,有了今日之果。
“哀家这副模样怎么了,当初若不是哀家与你太过软弱无能,怎么可能需要流落异乡,在他人的施舍之下过日?难道哀家想让自己的儿子变强,也错了吗?”吴静恩额头青筋暴露,撕扯着嗓子问道。
“何况,哀家何时暗害她了,只不过是让她忘却一些前尘往事而已,有何不可?”
阎烙烨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巴,听到她的话,简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母后,你……你说什么?这些年来,媚儿对你体贴入微,若春更是在你的身前身后伺候着,分毫不差,五弟即使明了你心中的小心思,也是看在媚儿的面上,什么都不曾说,那么多人对你精心的照顾,在你的眼中……就是施舍?”
阎烙烨突然觉得好可笑,自己果然一点儿也不了解母后,原来她的温婉,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吴静恩反问于她。
当初她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后,可是,在那群人中,却连句话都说不上。
“烨儿,你也不想想,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子的,他们之间要说什么话,都得避讳着我们,怎么?当我们是外人吗?”
说什么同甘共苦,都是骗人的,还不是他们自己抱成一个团,把他们母子丢在外头。
“母后,那你就不想想,这一切,都是一开始就是如此的吗?如果你没有那些小心思,他们会如此吗?”
“哀家只是……”
“母后,事已至此,您还是求上苍保佑今日之事,不会传到五弟的耳中吧。”阎烙烨再次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知道,媚儿是不可能让五弟知道的,即使五弟知道了,有媚儿在,他也不会做什么,但他必须让母后知道,她这是在引火*。
“他知道又如何,难道哀家还会怕了他不成。”这五年来,自己培养的那些势力,难道会连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吗?
和阎烙狂比起来,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今日之事一出,您以为,您的那些人,还会出现在您的面前吗?”媚儿是怎样的人,他虽然比不是五弟了解,但最起码的,他还是知道的。
母后早有设计媚儿之意,她又岂会不知,怎么可能不做足准备,只怕进宫之前,烈营就已经出去了。
“你……你什么意思?”吴静恩心中‘嘎登’一下,莫非轻妩媚还敢对她下手?“轻妩媚,她敢!”
她神色一凛,不相信轻妩媚真敢那么做,她就不怕掉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