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此,是为了求财,只要放下武器,暂时听从管束,我保证你们姓命无忧,若是妄图反抗,那可就对不起了。.”
“你们是什么人?”
“顾绛是吧,听说你学问不错,却不曾想你竟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你实在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的话,可以到阎王爷那里去问个明白,你确定你真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郑森和顾绛面面相觑,从对方能一口喊出他们的名字看来,这些人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跑来拂水山庄抢劫,他们分明是先把拂水山庄的底细摸清楚了,而且经过周详的策划,有备而来。
庄里的护院家仆在众多蒙面人的追杀下,要嘛四处乱窜,要嘛束手就擒,敢于反抗的,很快就被射成了刺猬,眼看大势已去,郑森和顾绛知道再强作反抗也是枉然了,现在明智的选择是想办法逃出去搬救兵,才有可能逆转局面。
但随即他们就看到,钱谦益和柳如是被人从后院押了出来,郑森和顾绛心中不禁黯然一叹,很显然,连后院的钱谦益都被擒住了,说明拂水山庄已被这伙人团团包围住,恐怕想逃出去搬救兵也不可能了。
整个拂水山庄很快被数百蒙面人控制住,喊叫声消失了,就连狗吠声都听不到了,庄里的护院和仆役都被赶到了大院中,四周的上百蒙面人举着火把,手持刀剑弓箭虎视眈眈。余下的两三百蒙面人则押着钱府的大管家吕文思、二管家游远仁去搜集值钱的东西。
大管家吕文思管理府里财产账目,二管家游远仁掌管出海兴贩。有二人带路,这一伙蒙面人就如进自己家里一样轻车熟路,搜集起府里的钱物来,那叫一个迅速。
郑森和顾绛,钱谦益与柳如是被分开看押着,钱谦益今年已经六十二岁,鬓发已斑白,大概方才是刚刚睡下,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一脸凄惶。
柳如是今年只有二十五岁,好一个花信少妇,观她动人的美态,真应了那句诗,我见青山都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她同样是只着中衣,头上秀发披洒,衣带散乱,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到了床。
领头的蒙面人大概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徐徐走到柳如是面前,柳如是却不如钱谦益一般凄惶畏缩,冷冷的盯着面前魁伟的蒙面人。
那领头的蒙脸人感觉有趣,不禁笑道:“这世道还真是怪哉,雌的不怕,雄的却吓得尿裤子”说到这他转向钱谦益笑道,“啧啧啧,钱侍郎老牛吃嫩草,艳福不浅不啊,只是不知道钱侍郎还行不行啊,莫不是摸摸过瘾而已吧,那也太暴殄天物了,这是要遭天遣的呀。”
钱谦益不知是冷还是怕,浑身哆嗦个不停,牙齿直打架,听了蒙面人这番话,钱谦益老脸通红,却又不敢发怒,憋得跟只癞蛤蟆似的。
领头的蒙面人其实就是黄连山,对钱谦益他可不陌生,秦牧要他安插死士的名单中,钱谦益就是一个。而抢劫钱家,也是秦牧特意吩咐过的,正因此黄连山对此十分重视,亲自带队前来。
细算来,秦牧与钱谦益曾经还有些瓜葛呢,他那前妻钱婉的父亲钱顺就是钱谦益族上的侄子辈。这些是黄连山来南京后才私下查到的,在他看来,秦牧很可能是“由爱生恨”,因此才特别吩咐他对付钱谦益的。
上有所“恨”,下必甚焉。
归于这种常理,黄连山来了自然要好好耍耍钱老儿,他嘿嘿笑道:“今晚本来只是求财,不过钱侍郎这美妾千娇百媚,让人欲罢不能啊,偏偏钱侍郎还这般暴殄天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钱侍郎,您说说,怎么办?”
黄连山手上的雁翎刀在钱谦益勃子边比划了两下,钱谦曾吓得扑嗵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你你要什么尽尽管拿去,千万别别”他嘴里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往曰那谦谦君子之风早就见了,只剩下一副软骨头。
对面的郑森和顾绛惊呼一声“恩师!”随后却双双别过头去,不忍看钱谦益不停磕头求饶的丑样。
“钱侍郎别怕,我说过了,我们是来求财的,不杀人,不过这样吧,盗亦有道,我你留两成家财,你把这美人送给我如何?”
钱谦益听说不杀人,神态略定,犹疑地望向柳如是,柳如是也正向他望来,钱谦益目光闪烁,连忙避开,柳如是本来冷傲的脸色不由得一惨,“老爷。”这一声轻呼渗着几分无奈,几分期盼,几分悲凉,但到底勾起了钱谦益怜香惜玉之心,他哆嗦地说道:“壮士,你你尽管把所有财物拿去吧,人你别别别带走。”
“哟嗬,没想到钱侍郎还是个重色轻财之人,这样吧,为了钱侍郎不至于暴殄天物,我送钱侍郎点童子汤,保证你喝之后雄风再起。”黄连山说完对边上一个蒙面人一指,“你,过来,你不是说自己还没碰过女人吗,快弄点童子汤献给钱侍郎。”
“嘿嘿,大当家的您还真找对人了。”那蒙面人嘿嘿一笑,立即就开始解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