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先生所言深得吾心,本官这就传令蒙轲,着他按计施为。”秦牧笑容可掬,他乐意看到三人这种良姓的竞争,有竞争才有动力嘛,不然岂不白养这些人了。
何亮一看,三个幕僚中就他还没有良策献上,这哪行啊?心思一转之后,他毅然说道:“大人要离间孙可旺与张献忠,光是一份悬赏名单还不够,卑下愿以谈判为名往孙可望军中走一遭,若能拖住孙可旺一时,必能令张献忠对其起疑。”
“何先生可有把握?若是把握不大还是算了吧,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秦牧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他先不地道在前,当初张献忠派使者林宏伟去玉春山,他虽然没杀林宏伟,到把人送到了袁州交给吕大器,这和杀了林宏伟没什么分别;
他轻咳了两声,接着说道:“但孙可旺是地道的反贼,未必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先生前往太过危险,若是把握不大,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为好。”
何亮话已出口,此时退却岂不更让秦牧与诸葛敏等人瞧不起,他起身凛然一拜道:“士为知己者死,大人赏识之恩卑下便是肝脑涂地又岂能不报?大人放心,卑下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六成还是有的,不过此事需要大人在长沙作些配合。”
“好,先生快说,需要本官如何配合你?”
“大人,叛军在城中必有歼细,大人现在不妨做出一付胸无大志,沉迷酒色的样子,到时卑下到了孙可望军中............”
何亮凑到秦牧身边,越说越小声,连对面的诸葛敏和李源都听不到了,心里跟猫抓似的;
此事若真让何亮办成了,那功劳肯定在他们之上,身为幕僚,主要是看东主的器重与否,三人自然是有所竞争的,不过何亮愿冒这样的奇险,功夫胜过他们倒也让人无话可说,诸葛敏俩人只能暗自叹气了。
何亮耳语了一番后,秦牧朗声说道:“好,本官本来就胸无大志,更喜欢这沉迷酒色的差使,何先生但请放心前往,本官等下就去沉迷酒色,哈哈哈..........”
秦牧哈哈大笑,让外间的杨慎都不禁暗翻白眼,心道你这也叫胸无大志?几个月时间从一个小小的补缺知县走到今曰,搅动整个江南半壁的风云,入主长沙之后,收士绅富户之心,收普通民众之心,处处机关算尽,这也叫胸无大志?
至于说沉迷酒色,打下长沙后,就没见他喝过一次酒,吉王府是美人如玉,连多看一眼也欠奉,据说那天去“巡山”,也只是手上拿捏一下,根本没有真个把美人抱**。
就他这血气方刚之年,节制到这等份上,还真让人怀疑他身体是不是有毛病呢。
秦牧若是知道杨慎心里这么想的话,估计立即就会杀到他家去,把他妹妹拉**去,用事实证明给他看自己身体是不是有毛病。
其实他倒不介意给张献忠戴顶绿帽子,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眼下战凶战危,他真个把张献忠的老婆推倒的话,手下那些家伙恐怕就会变本加厉,到时队伍就不好带了;
所以那天他确实只是在美人身上拿捏一下而已,当时殿门没关,守在外面的朱一锦等人对此清楚得很。
说完何亮的计划,正好黄连山从外头快步进来,他现在享受一项特权,哪怕是秦牧半夜睡觉的时候,他也可以直接面见秦牧,而无须先行通报。
“大人,好消息,有好消息,郴州方面传来的,马六两和韩秀两位将军率领五百人马袭击郴州不成,接着诈败,引郴州的叛军追击,然后在半路设伏,一举击溃郴州的叛军,将郴州夺了下来。”
“哦!”秦牧眉头一挑,面露喜色问道,“这个消息确凿吗?”
“大人,是咱们的人从衡阳传回的消息,而且确实看到郴州方向有溃兵逃回衡阳,消息应该可靠。”
“好,传本官命令,让马六两尽快挥军........不,让马永贞一并出击,全力攻打衡阳,争取把长沙、株州、衡阳、郴州到赣州这条战略要道打通。”秦牧显得踌躇满志,这条通道一但打通,长沙的东西就可以往赣州运喽。
“是,大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