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活着酸麻的手脚,赵东升撇了一眼,愤愤道:“算我怕了你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唤雨兽的攻击手法与呼风兽截然不同,后者乃是威力十足的点伤,前者虽威力较小,但却是范围极大的片伤。两者各有长短,利弊相存。
此时,一种奇特的想法忽然浮现出来。
“飞出的刀气如同呼风兽的风刃一般,一击不成便前功尽弃。如今,我略懂控气之法,为何不将其融入在内。一击命中那是再好不过了,若不得果,便将刀气分散,再次折返而回,打对手个出其不意。”
如此一想,倒也可行。既满足了呼风兽的点伤之法,又具备了唤雨兽的片伤优势。一时间,他干劲十足,右手一挥,一道血光飞离而出。
事情的发展,往往没有想象的那般美好。心念全力牵控,疾飞的血光只是微微顿了顿,哪容他再次拉回,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望着眼前,赵东升并未沮丧,反倒一脸的惊喜。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顿,但那足以证明自己的设想并非是毫无依据可言。眼下掌控不住,不过是修为不够还未领悟技巧罢了。
寒风疾雨,百日尽头,一腔热血化甘稠。几日来,不分昼夜,总有一个身影在穿岩林的漂泊大雨中断断挥刀。鲜红的光晕映着他坚毅的脸庞,时而百思莫解,时而惊喜交加。
……
雨中,淡淡的血光飞掠而过,几经斗转后,忽的炸裂开来,如点点血珠泛着慑人的猩红再次折回。道道血珠击打上石柱,发出“噗噗”地声响,顿时穿出百十个大小均等的孔洞。
日夜揣摩钻研,万千次挥刀尝试,这一刻,终于功成所愿。赵东升昂首而立,凝视着前方,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因修为较浅的缘故,这一击并非是全力出刀。倘若刀气过盛,他也是驾驭不得。待到日后修为渐进,想必其威力应大有提升。伴着刀法的练习,对真气的拿捏掌控,御物的本事自然而然地突飞猛进。偶有所获,他是不曾想到的。
“这招叫什么好呢……”
每一种独特的技法,都有它独到的名字。望着头顶飞落的雨珠,浓浓的阴云愁不开颜。
“雨恨云愁……”不知怎的,四字一闪而过。其中夹着几分悲痛,又带着几分凄凉。转念想想,终究是个称呼罢了,索性也便如此了。何必为了一个简单的名字,从而煞费心思大伤脑筋。
不远处,两把油伞在雨中若隐若现。“每次送饭,都是一人前来,为何今日不同?”心中称奇,不由得凝目望去。
“吴岳?”赵东升紧皱着眉头。
油伞下,一人乃施月娥,另一人乃饭庄时对他百般羞辱的吴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