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东,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庄金海冷冷的问道。
“金都市刑警大队警员刘方东。”刘方东忍着火辣辣的痛,答道。
“你的职责是什么?”庄金海继续问道。
“坚决服从命令,保护国家和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刘方东响亮的回答。
庄金海再次扬起皮带,却被白凤平捉住了举起的手,他幽怨的看了白凤平一眼,狠狠的将皮带摔在地上。
痛彻心扉的说道:“刘方东,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庄金海的徒弟,金都刑警大队,也不再有你这个人!”
“师父——我错了——别赶我走,别赶我走!”刘方东一听,急了,苦苦哀求。
庄金海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转身,不愿意再看刘方东一眼,刘方东的泪水涌上眼眶,声泪俱下的哀求道:“我错了,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师父,你打我骂我,咋样都成,别赶我走,别赶我走成吗?”
所有的队员都如同生根的树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痛恨刘方东不服从命令,破坏了整个行动,让大家白白在寒冷的夜里挨饿受冻;但是,他们又深深替他被踢出刑警队感到惋惜。
庄金海没有理会刘方东的求饶,对着大家厉声喊道:“全体都有,立正!”
啪——啪——
所有人都肃穆的看着庄金海,等待他发号命令。
“一小时赶回局里,十分钟吃饭,一小时十分钟之后,在会议室集合。”庄金海语速极快。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全体都有,向左——转,跑步走!”庄金海喊道。
队伍迈开脚步,沿着汽车道朝山上跑去,铐着手铐的刘方东转身跟着跑在队伍后面,吴云风不知所措,看了看庄金海,又侧身看着跑出一段距离的队伍,咬咬牙,追了出去。
白凤平望着远去的队伍,拍了拍庄金海的肩膀,说道:“老家伙,脾气还挺大!走吧,打道回府!”
卞舟山把万翔雨塞进车里,对白凤平和庄金海说道:“二位领导,人交给你们了,我追他们去!”
“谁帮你管人,跑了可没人管!”庄金海虎着脸,说道。
卞舟山一脸尴尬,白凤平冲他使了一个眼色,轻声说:“上车。”
卞舟山默不作声的钻进了汽车,庄金海气呼呼的坐进驾驶座,冲着还站在地面上的白凤平喊道:“你把那些烤洋芋吃完再回来!”
“你个老家伙,想甩了我,没门儿!”白凤平身手敏捷的钻进汽车。
卞舟山不敢吱声,心想:刘方东这小子算是把天捅破了,还不知道这次怎么惩治我们!庄队连省里的白队都敢消遣,咱们自个儿队里,还有什么顾忌!唉——还是等着挨罚吧!
卞舟山敲了一下身子挪来移去的万翔雨,低声喝道:“坐好了!”
“报告领导,这位警察叔叔打我!”万翔雨出乎意料的冲着前排喊道。
“回头等你交代清楚了,我把铐子给你卸了,你打回来!”庄金海冷冷的说。
“啊?那我可不敢,不是又得被抓起来了?”万翔雨吐吐舌头,朝着卞舟山扮了一个鬼脸。
白凤平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庄金海,说道:“你啊——嘿嘿——”
……
会议中,刘方东和吴云风被停职反省,啥时候把检查写深刻,让全队成员满意了,方能归队;全体队员被罚跑二十圈,以示警戒。
卞舟山对万翔雨进行了突击审问,毫无进展,万翔雨一口咬定是跟朋友在山上野炊。
经查,万翔雨为乔家屯人,现年十五岁,乔家屯与孔雀岭相距甚远,路途遥遥跑到孔雀岭,只是野炊,这有些不合理。
万翔雨口口声声说他是到孔雀岭附近的村庄李家村朋友家玩耍时一起去山上的,这样一来,也算合理。
卞舟山向白凤平和庄金海汇报了突审情况,苦于没有丝毫证据,只能放人。庄金海最后补充了一句:“派人暗中监视万翔雨,看他平常都与什么人接触。”
……
白凤平领着属下为肖峰坠楼案忙得不可开交,却无进展的时候,乔家屯所在辖区的派出所接到报案,乔家屯村民老乔在地里干农活时被人推下悬崖。
由于老乔省政府大院门卫这一特殊身份,当地派出所极为重视,第一时间就层层上报,直达省里,辗转到了白凤平的手里。
白凤平感觉事情蹊跷,老乔和肖峰一前一后出事,绝不会是巧合,他们都在省政府大院工作,老乔为何突然告病回家,为何回家仅仅一夜,就招来横祸?唯一的可能性是,老乔无意间窥探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故而落得被灭口的下场。
这样一来,肖峰案和老乔案有了必然的联系,经过紧急会议研究讨论,最终将两宗案件合并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