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怕你不成,我李家酒坊出价一万四千贯!”
坐在雅间的老头再次传来平淡的声音:“一万五千贯!”
第三号广告位被这三个老头一直吵到了两万九千贯,势头终于停了下来。这个价钱是坐在雅间的老头出的,王家掌柜和李家掌柜互相看了一眼,只见王家掌柜脸上出现犹豫、挣扎之色,最后还是咬牙喊道:“三万贯!”
李家掌柜脸色发青地看着王家酒坊掌柜,大喝一声:“老夫跟你拼了,三万一千贯!”
这势头完全是要拼命的节奏,王家掌柜一时间被吓住了,他真担心李家掌柜要跟他拼家产,这可不划算。心想着李老头怕不是发疯了吧?这么拼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三号广告位,那二号和一号广告位呢?想了想,王家掌管瞪了李家掌柜一眼,直接坐下了,丢下一句:“我看你是疯了。老夫不陪你这疯子玩!”
赵子良适时出声笑道:“还有比三万一千贯出价更高的吗?这可是第三号广告位哦,三万一千贯第一次,三万一千贯第二次,三万一千贯第三次,成交!恭喜李家酒坊获得一等广告位第三号位置,请来这边办理相关文书!好了,接下来就是第二好广告位的拍卖了,这个位置非常好,虽然不是正中间。但它在一号广告位的左边,五千贯的起拍价,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三百贯,现在开始!”
“我习家染坊出价五千三百贯!”一个中年妇人站起来说道。
这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要知道这年头做生意的几乎都是男人在外奔走,几乎没有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可这习家染坊的当家人却是一个女流之辈,习夫人在整个长安城也是大名鼎鼎的。她丈夫病死之时,儿女还小。她一个女人家就挑起了大梁,凭着自己的聪明和对商机的敏锐性,很快不但稳定了局面,而且还把习家染坊做大做强,她的习家染坊不但做寻常的布料,而且还做高档的绫罗绸缎、蚕丝、苏锦和蜀锦。就连皇家有时候也会从习家染坊进货。
这时一个年轻人站起来喊道:“锦绣彩帛行出价五千六百贯!”
“崔家首饰行出价六千贯!”
只剩下最后两个广告位,而且是地段最好的广告位,先前还在潜水的商家们这时候都坐不住了,此事出手的都是身价上千万贯的巨富,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第二号广告位。一共有十二家商户竞争,价钱很快被吵到了三万贯,这还只是第一波竞价,通过第一波竞价,有四家商行被淘汰出局,还剩下八家继续加价。
只一盏茶的时间,二号广告位的价钱被抬到了四万两千贯,又有五家被淘汰出局,只剩下三家。
当价钱被抬到五万贯时,锦绣彩帛行撑不住了,那年轻人郁闷的坐了下去,只身下习家染坊和崔家首饰行这两家竞争。
崔家首饰行的掌柜叫道:“五万一千贯,这二号广告位我们崔家拿定了!谁敢跟我门崔家争?”
崔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这个家族是唐朝最大的家族之一,很多崔家子弟都在朝中为官,势力不可谓不大,是典型的门阀世家。
崔家掌柜说出这样的话,习家染坊的掌柜习王氏的脸色就有些犹豫了,她习家并无强硬的靠山,习家染坊能发展到如今这种程度全靠她的聪明才智以及对商机市场的敏感性,真要与崔家这种门阀世家对上,习家绝对撑不住。
赵子良看得清楚,当即喝道:“干什么?崔家有什么了不起?本将军把话撂在这里,今日竞价拍卖,只凭手段和财力,谁要是敢以权以势压人,得问问本将军手中宝刀答应不答应,得问问大唐律法答应不答应,商场有商场的规矩,如果某些人敢打破规矩行事,必定不会有好下场!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劳烦将军询问,奴家习王氏!”那中年妇人站起来盈盈做了一个万福。
“好!”赵子良点点头道:“习王氏,本将军在这里,你无需任何顾忌,你们习家是做染坊的对吧?”
“是的,将军!”
赵子良又指着崔家掌柜道:“他们崔家做的是首饰生意,这两个行业风马牛不相及,没有任何竞争可言,如果他怀恨在心,日后他敢以权压人,对你习家的生意不利,你大可前来找本将军,本将军会为你主持公道!”
“多谢将军!”习王氏大喜,心中大定,立即道:“奴家出价五万二千贯!”
崔家首饰行的掌柜被赵子良这么一说,吓住了,此时他哪里还敢出价,也没有了出价的心思,只能偃旗息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