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已经进化成福尔摩斯了么。
研究完珠子以后,宋念祖也没有再死命地去钻牛角尖,经历过那么多世界,他早就知道有些事,该他知道的时候他就会知道。等他把席染留下来得灵果都吃完,灵酒也喝完了,在挣扎要不要把装过灵酒的碗再舔一遍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的时候,席染总算出关了。
又换了身玄色长袍的席染那叫一面色红润有光泽,看宋念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还乱激动一把。
看着宋念祖,席染略微思索了下,还是没有解开对方的禁制,此时的他还没有想到再过不久自己会有多么后悔现在的决定。
自信已经做足了准备的席染带着宋念祖交过通过城门的灵石以后,立刻飞身远去,早在城内就缀在他们身后的人也立刻跟上。
被圈住的宋念祖张开精神力就发现了身后跟着的尾巴,不过看席染的样子显然也不用他来提醒。
等席染停下的时候,他也就发现他们被人包圆了。
接下来不外乎一些老掉牙的对话,什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巴拉巴拉的,宋念祖看着对面的小哥一脸气愤而席染则笑着在指尖绕着自己头发的样子,抿了抿唇,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头发抽回来。
魂淡,虽然现在自己被打扮成女的,也不能玩我的头发啊,玩了,在他们眼里我肯定是一个很不能打的妹子,宋念祖觉得自己好心塞。
难道没有人觉得他的关注点很奇怪么,能打,妹子,呵呵。
虽然很想在宋念祖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英姿,但是席染也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时机也不对,所以立刻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准备速战速决。
为了保护宋念祖,他特意分出了自己的分神,一时间宋念祖倒成了全场最闲的一个,但是他也确实只能站着不动罢了。
几个修为较低的对着宋念祖攻击完全没有效果,而另一头的席染却是人挡杀人,连对方的元婴也没有放过直接吞噬掉了,平日里未曾在宋念祖面前展现出的狠辣模样让他恍惚地想起了第一次他们初见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完全没有被席染的样子吓退,甚至被抓出元婴也不自爆,倒是宋念祖这边有好几个不惜自爆也要造成几分伤害的。
就算杀得痛快的席染也很快发现了隐隐的不对劲了,尤其是宋念祖那头攻击的人,明明是修仙者,却慢慢变得像是走火入魔了似得,等到突然出现的两个分神期的修士,席染才准备往回赶,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牵制住了。
这些修仙者根本已经不是活人了,或者说,他们已经被人下了魔种,和傀儡没什么两样,应该说,比起活人,他们还不怕痛,而他刚刚吞噬的元婴化成的灵力,此刻也在他的经脉中和自己的灵力排斥着。
席染的分神也顶不住修士疯狂的自爆,宋念祖身上也仅有一些席染给他护身的法器。如果宋念祖不是被席染困住这么久的话,应该已经听说过最近很多修仙门派的弟子失踪的事情,而天心宗也以为宋念祖的失踪是和这些弟子同样的情况,就连之前本命玉牌的事情他们也往这个方向去理解了。
可以说席染之前算是搅乱了一滩浑水,误打误撞把这件事给揭了开来,但是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真和他有关。
此刻的席染也没了往日的风度,白皙的面孔一片煞白,额角的青筋和汗水无不表明了他现在的痛苦,但是他下手的速度却一点都不见变慢。
分神期的修士自爆,就算是他也不能直面,所以当他看见突然从后方冒出的修士扑向宋念祖那的时候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分神抵挡了一下,他自己喉头一甜,分神已经回到了体内。
宋念祖身上除了额饰以外的法器全部被他一股脑扔了出去也没起到什么阻挡的效果,虽然有席染的分神抵挡了一下,但是毫无灵力的他还是几乎立刻受到了冲击。
也许是时间太快,连疼痛都没怎么感觉到他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自然也不会知道席染疯魔一般地硬生生瞬间燃烧精血提升修为,大杀四方。
战况之惨烈,根本没有修士敢靠近这里,等席染带着宋念祖离开后,过了许久,才有人过来查看,对着满地的残肢和自爆后炸出的痕迹吓得不轻。
要知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在拍卖会以后夺宝的,但是也没有这么惨烈的啊,难道是争夺仙器的?
来不及思考什么报仇什么布局的,席染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经脉中横冲直撞的魔气几欲撕裂自己的经脉,只知道飞遁到一个地方草草布下阵法。
他根本不敢把怀里的人再次挪动,宋念祖身上的禁制已经被他解开,但是那一点点恢复的灵力根本毫无作用,宋念祖的气息几乎感觉不到,但是却还是在不断地变弱。
他想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但是他只能轻轻地擦拭着对方不断涌出鲜血的嘴角。
他是魔修,一身魔气收敛好不伤到对方就不错了,哪来的灵力输给对方疗伤,他只能把自己身上带着的所有疗伤的药让对方服下,失去意识的宋念祖根本无法咽下,现在的他就算是鲜血呛到气管中说不定都能死去。
“你喝啊,别吐,求你了,你不是最喜欢喝灵酒了吗,这个灵酒一定有用的。”
慌乱地擦着和着血水流出的灵酒,席染声音中带着哽咽,但是宋念祖根本听不到他的恳求,他甚至觉得对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变冷。
来不及擦掉自己的眼泪,他仰头灌着灵酒,然后小心翼翼地撬开对方的唇舌,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亲吻,却似乎萦绕着死亡的气息。
如果是从前,这样亲近的机会也许他该欣喜若狂了吧,但是他却根本笑不出来,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也不知道有多少灵酒能让对方真的喝下去,有多少跟着吐出的鲜血一块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