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往床边看去。反倒是松了口气,是阴间的那两个鬼差。他们伸了伸手:“哟,好久不见,想不想我们?”
立时满脸黑线,谁想你们。
“我们今天来是通知你胖妞已经上路了。”囚衣大叔盘腿飘在空中,另一个站在他身侧,一不小心,又开始YY年上年下地问题。毕竟另一个比鬼叔年轻地多,鬼叔很帅,年轻的很漂亮。
“今天才上路?之前我不是烧了很多钱给胖妞吗?”难道是这两个家伙贪污了!
“没错,说起来你们两个之间可真讲义气,胖妞拿出一半给我们两个,说不能让你真的做了青楼女子,怎么说这个也是她的身体,所以她叫我们想想办法。”
我眨了眨眼:“难道你们又给我选了个什么身体?”
“那倒没,借尸还阳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哪有那么多地机缘。不过我们可以给你点内力防身。”
“内力?为什么不是法力?”既然都是给,给点法力不是更好?
“小丫头,你还真贪心。法力不是随便给的,还有。我们鬼差法力属阴,不是你想象中的仙力,鬼力对凡人的身体有害。所以像内力这种东西,我们还是可以给你点的,怎样,开不开心?”
耷拉着眼皮,打个哈欠:“哦,那你们给吧。我继续睡。”
“嘿!丫头你还不满意了!你可要知道,我们鬼差不是随便能上来的,也就是上面死人,才能拿到通关令上来,而且还有区域限制,像别的地方死人我们就不能提。你知道我们有多不容易上来一趟吗?”
“……哦。”难不成还要我以身相许啊。人鬼殊途,要感激也只有多烧点纸钱给你们了。
“少阳。把内力给她。”囚衣大叔叫了一声差点睡着的那个鬼差。
那叫少阳地鬼差愣了愣:“哦。”他抬起手,我睁圆了眼睛,就看见他做了一个扔球的动作,我看了好久,都没看见什么东西。
“好了。大致用法跟以前你在风清雅的身体里一样,力量也差不多,按照你的悟性,没有意外也就一两个月吧,不过要小心走火入魔。”
下巴脱臼,您老这是在帮我还是害我?
“丫头,我们也算有缘,我把我生前的魔术之手传给你,你有一项技能傍身,也不会活得太艰苦。”
继续下巴脱臼,教我魔术?还不如魔法呢!谁不知道魔术要借用很多道具,到时老子逃命难不成还去先做道具?
囚衣大叔飘到我的面前,伸出右手,笑得有点阴险,“嘣!”他弹了我一下脑门。立时,眼前一黑,我猛然睁眼,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耳边传来风声,树叶摩擦声,偶尔还有猫叫声,难道刚才是梦?
我茫然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握了握拳头,以前就不会控制内力,现在自然依旧不会,所以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量的存在,可是……似乎身体的确和以前有所不同,例如听力……
我闭上了眼睛,周围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这种感觉是那样地熟悉,是当初在风清雅身体里地感觉。
“啪!”那是什么?有人跃过了我的房顶。
“啪啪啪!”是急促的脚步声,是谁?
匆匆下床,这梁上君子并不寻常!
房外月光如霜,谁会三更半夜逛百花宫?
武林高手?不会吧,哪有武林高手半夜闯青楼的,难道因为没钱想吃霸王餐?
采花贼?不可能,采花贼还看不上百花宫地姑娘。
小偷?说不定,去看看。
可是当我追到花了了的院子时,就再也听不到半个脚步声,原本为了不让对方发现,我就没有近跟,别反倒被对方发现,杀人灭口。
忽然,从花了了的房间里发出一声闷响:“怦!”我惊了惊,怎么回事?然后,就看见花了了从房内冲了出来,她单薄的裙衫上,是斑斑血迹。
披头散发的花了了站在银白的月光下,唇角挂着黑色的血丝,恐怖地如同厉鬼。
“花姐姐!”我惊得上前,花了了看见我就扑入我的怀中,狠狠抓紧我地手臂,手上的血染红了我的衣袖,我浑身发怵,腿软地无法站立。
“花,花,花姐姐……”
“噗----”一口血,直接喷在了我的裙衫上,恶寒从脚底爬升,如同有人对我施了魔咒,从脚心冰封到头顶,她喷完之后,就倒落在我的肩膀上。
“把琴,交给,交给黄,黄……”声音渐渐消失,她缓缓从我身上滑落。鼻尖全是那浓浓的血腥味,让我浑身颤抖,好久,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啊-----------------”
“太恐怖了,花姑娘怎么死那么惨,看着好吓人呐,都要做好几天噩梦了。”
“是啊,最惨地还是喜洋洋,肯定被吓坏了,泡了一天地澡都没能从池子里爬出来。”
“若是我,也被吓死了。对了,仵作怎么说的?”
“说是中毒,连嬷嬷头都大了,给了仵作好多钱,不让他传出去。”
“报官了没?”
“还报官?连嬷嬷只怕传出去影响百花宫地生意,当晚就让人把花姑娘的尸体处理了,还说要是我们说一句,就掌嘴。”
“哎,只能怪我们命贱了……”
只是在片刻之间,花了了就在我面前死去,还喷了我一身鲜血。对于我这种已经死了两次,还跟鬼差接触的人,应该不会吓破胆。可是我实实在在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胆寒。那种凉意,是从身体深处由内而外地遍及了我的全身。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怕,怪来怪去还是花了了死相太壮观了,圆睁着眼睛,脸色泛着青黑,全身上下都是斑斑血迹,我实在无法想象平日那么妖艳,那么娇媚的花了了却在死的时候,变得如此恐怖。
“姑娘,好些了吗?”月月将热水淋在我的身上,我整个人泡在池子里,都觉得寒冷。难道鬼叔来接的魂就是花了了?对了,花了了还对我说了句遗言,说将琴交给黄什么,到底黄什么啊,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