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密室中,梁萧疲惫的靠在厚被椅上,神情间满是焦灼之意。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梁萧一下坐了起来,急声道:
“梁园吗?快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梁府大管家梁园匆匆走进内室。
“主子――”梁园脸上神情很是难看,梁萧心底不由一凉,却还是带了一丝希望道:
“可找到那封信?”
梁园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回主子的话,没有。”
“派出去的人呢?他们怎么说?”梁萧气息不稳的道。
“主,主子――”梁园都快哭出来了,“派出去的人,不,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梁萧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摔倒。
“派出去的死士,一个,都没有回来……”
“一个都没有回来?怎么可能?”梁萧喃喃着,被派出去的全都是府中顶尖的死士,即便放到武林中去也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怎么可能一个都没回来?!看看低头匍匐在地的梁园,突然暴怒无比,手里的茶杯猛地掷了出去,正打在梁园的额头之上:
“真是饭桶!”半晌喘息着道,“她们,知道多少?”
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血,梁园却是不敢擦拭,连连磕头:“主子息怒,那些死士只知道要找一封信,其他的奴才什么也没说,奴才敢保证,便是失手被抓,也绝不会供出什么!而且这些死士,都是奴才一手调教出来的,若是失手被擒,定会自我了结,绝不会做出卖主求荣的事来。”
“你保证?”梁萧终于冷静下来。
梁园长舒了口气,知道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磕头道:“奴才愿以性命担保。”
眼珠转了转,“主子,既然暗的不行,咱们不如就来明的――”
“怎么说?”
“不是风传那江清歌宝贝多吗?主子就向皇上请一道旨意,只说小姐当日进京时还带了一块儿琢好的极品美玉,本是要送给皇上,却一并被劫了去。目前已探得那美玉便在江清歌手里。只要主子拿到了圣旨,到时要怎么做,还不是主子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痛苦的卡文期终于结束,俺回来了(*^__^*)
136、大鹏一日因风起(二十二) ...
早上,清歌还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若尘却是已经醒来,看到蜷缩在自己身边,睡的和头小猪一样的清歌,净肃的眉眼顿时柔的能滴出水来。
刚想开口唤清歌起床,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间或还伴有不耐烦的呵斥声:“十息之内,里面的人都出来,快点!”
“你们要做什么?竟敢闯进这琢玉馆内来撒野?”是江辰的叱问声。
“狗奴才!”来人冷哼道,“充什么大尾巴鹰?再敢罗嗦,把你们全都拿下!”
“梁园,和她们罗嗦什么?守好院子,一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一个森冷的破锣般的女子声音紧接着传来。
正在睡梦中的清歌皱了皱眉,睁开双眼――实在是外面的这个女人声音太难听乐,听在人耳里,和打磨铁器的砂纸般,说不出的刺耳!
“奴才遵命!”梁园低头应了一声,给手下人一使眼色。虽是打着圣旨的名义,可来人中除了皇宫侍卫外,绝大部分都是梁萧的私人府兵,来时早知道是要干什么,接到梁园示意,便迅速分散开来,很快把守好一些要害的位置,甚至张弓搭箭,对准了院子里所有的房间和窗户。
“梁帅,这样怕有些不妥吧?”觉得情况有些别扭,同来的副使张颂道。不过是来搜查,怎么现在看着和搏命相仿?
“大人不知,”梁萧神情凄怆至极,“这江清歌凶悍至极,我的女儿和侄女,全折在此女手里……”
说着有些哽咽,这种悲伤倒不是假的,实在是得到独女身亡的消息,梁萧恨不得逮着江清歌食其肉、寝其皮,当真是怨毒之极!
梁萧摁了摁眼角,诚恳的道:“此次前来名是奉旨,却实是为梁某私事,劳烦大人已是不该,又怎么能再让大人涉险?大人且后退,这搜查一事,大人只需一旁裁夺便可,至于搜查,就交由梁某去做吧。”
张颂瞥了一眼梁萧,眼里神情很是怜悯,叹息了一声,侧身让开。
梁萧长出了一口气,望着江辰厉声道:“再不让开的话,那就,弓箭手伺候!”
梁家府兵听到命令果然张弓搭箭,冰冷的箭头闪着寒光,正对着江辰几人。
正自对峙间,东西两边厢房的门忽然同时打开,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孩和一个神情尊贵的女孩先后走了出来。两人刚一现身,便有几个神情冷凝气势不凡的女子迅速把两个人护住。
梁萧眼光连闪,心里暗忖,看这两人的年龄,应该是那江清歌的子侄辈,江清歌,你既害我痛失爱女,只要有机会,梁萧一定也让你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儿!
对外面剑拔弩张的紧张形势,小竹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姓梁的女人竟敢如此对待嫂嫂,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滚出这个院子!”小竹盯着梁萧,抬手指向门的方向。
小竹虽是以上将军公子的身份要了这院子,但基于琢玉馆只能参加**的试女才能入住,所以一直登记的都是江清歌的名字。而小竹又不耐烦官场来往,除了知道清歌遇到麻烦出示了身上的证明外,并没有再告诉什么人。京兆尹自是马上把杨家公子到了缙云的消息告知了皇上,而小竹本身并没有什么爵位,又是为了私事而来,皇上便也没有知会相关人等。至于一品楼里的碰撞,却是有心人刻意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