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什么玄虚?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以为她是吃素的?好欺负?
这一举措,显然收到了最佳的效果。她再也没受到那些神经病一样的人的打扰。
可是,就在她的神经刚刚放轻松的一刻,远远地,两个年轻的人搀扶着一个耄耋老者,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进着,慢慢地向她走了过来。
看得出来,别人大家是都拦下了,但这位老者年纪太大,又很固执,执意要自己走到姜家门前。眼见着这个老爷子也没有什么恶意,大家也不忍心拉拉扯扯地拦阻他。只好让他过来了。
咸惠兰脸色紧绷,如临大敌地望着这个每走一步都很费力、随时都好像准备摔倒的老爷子,一步挨一步地,硬是将自己挪到了咸惠兰的面前。
然后,他让家人一边一个稳稳地搀扶着她,对着咸惠兰,深深地鞠了一躬。
嘭!
说时迟那时快,咸惠兰连忙将自己跳到一边,躲开这一拜的攻击,惊恐地大声喊道:“你干嘛拜我?”
这年不年节不节的,这老头儿怎么也跟着那些年轻人一样的疯了?
老爷子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两个大手指固执地向前伸出:“你……王……母……娘……娘……”
说完,他又让家人搀着,向着跳得老远说不回来就不回来的咸惠兰,再深深地拜了两拜,方才踟蹰地蹒跚着哆哆嗦嗦地离开。
“谁是王母娘娘?”咸惠兰心惊肉跳地在他身后小声地叨咕着:“你才王母娘娘呢,你们全家都是王母娘娘。”
天啊,这是怎么了?
儿媳妇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怎么却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人,跑过来送花、上香?
一不是寺庙,二不是祭坛,三不是供殿,这里是她的家。
谁死了,要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祭拜?
虽然说,这些人送的,看起来分明都是上次她参加教堂婚礼时看到过的那种显得特别喜庆的花束,可是现在这不年不节的,怎么看着怎么渗人啊!
这些花,究竟和儿媳妇的审判厅那边有没有关联啊?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她毕竟不是人称仙女的儿媳妇,她真的没办法做到什么寻踪觅迹、抽丝剥茧、寻动作觅表情、抽脸色剥心理的,实在是猜不出来呀!
谁能告诉她一下啊?
否则,她就快要疯了,吓都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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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