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迦笑道:“什么人?你的救命恩人啊!”几步走过去,进屋叫道:“银翘!落葵!”
银翘和落葵正在整理床铺,赶忙上来道:“小姐,那位公子醒了!”李幼迦道:“去请老爷了没?”银翘道:“请了!刚醒,我就唤了田七和川贝去请老爷!”
敢情李府上下,仆人们都是以中草药为名。
李潮音走到门口,向惊澈道:“公子,你重伤初愈,还是回屋避着风好。”
惊澈点点头,进屋坐下,他这么进来一落座,银翘和落葵连忙绕着走。
李幼迦道:“好了,不要清扫了,去厨房看看,快送早膳来!”银翘和落葵应声而逃。
李潮音远远坐下,问道:“公子,我叔父说你中了寒毒,却不知感觉如何了?”
惊澈回眸道:“多谢姑娘,在下感觉好多了。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三位是什么人?”
李幼迦抢着道:“这里是我家,就在南海边上,栖霞山下栖霞镇李府。我姐姐叫李潮音,我叫李幼迦,我们在海滩救了你,我爹爹是神医,昨晚给你缝了创口,用了药,所以你今天就醒了!”
惊澈漆黑的眸光闪了闪,说道:“谢谢二位李姑娘!”
李幼迦问道:“公子,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落入南海?”
却听院中匆匆脚步声杂沓而来,是李老爷到了。听得他在院中道:“水姑娘,为何站在院子里?快进去吧!”
李老爷和水鳞儿走进屋来,屋里几人连忙都起身相迎。
李老爷看到那年轻人醒来,又是惊诧,又是高兴,说道:“公子,没想到你今晨就能醒来!想来你修为不浅,这等寒毒,也能经受得住!来来来,让老夫再给你把把脉!”
李老爷伸手向惊澈的手腕上摸去,惊澈双手收回腰间,道:“多谢老丈,不必了!”
李老爷知他寒毒甚深,十分记挂,一夜寻找祛除良方,通宵未眠,这时候见他醒来,当然要好好诊查一番,又走近两步,要去握他手臂,惊澈后退两步,将手背到身后,恭谨道:“真的不必了,这点寒毒,在下自行运功,便可逼出体外,不劳老丈费心!敢问老丈名讳?”
李幼迦揽住李老爷,娇声道:“他就是我爹爹!是他救的你!”
惊澈躬身行礼道:“多谢李老爷!相救之恩,必当相报!”
李老爷笑道:“公子客气了!不知公子姓名?家住何处?”惊澈道:“在下姓龙,排行第三,李老爷可称在下龙三。龙三四海为家。”
李老爷点点头,又道:“看公子相貌不凡,人中龙凤,修为又深,何以受伤堕入南海?”
惊澈道:“在下与仇家相斗,大意失手,背后中剑,不想对方剑中寒毒侵骨,一时手足僵硬,堕入海中。听闻李姑娘言道,是李老爷和两位李姑娘救了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李老爷摆摆手,道:“公子虽然中了寒毒,心脉稳健,内息不损,想来挨得过去。但创口形状,不似为剑所伤,怕是其它什么利器吧。好在老朽为公子止血之后,创口愈合甚是快速,公子真是奇人,不过一夜功夫就醒来了。也不知是老夫药石有灵,或是水姑娘送来的药汤凑效。”
水鳞儿方才愣在院子里,这会儿又愣在房中,目光直直瞧着惊澈,从未有一刻移开。听到李老爷说起自己,这才如梦方醒,捧着药汤,走到惊澈身前,放在他面前桌上,说道:“这是今天早上的药,有点凉了。”
李幼迦见她又这么浑若无事走到了惊澈身边,直愣愣瞧着他,仿似没见过……不,仿似有多亲密一般,心中不悦,叫道:“水鳞儿,我爹爹的药就够好了,你这药不喝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