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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恍了恍神,又继续往里边走去,长廊九曲,水榭如旧,中间摆着的案桌上还放着那张古筝,是他那晚为了让她乖乖入睡而在此弹了半夜的催眠曲,翌日未来得及收好便下了山。
尽管西陵谷如同仙境,然古筝上仍不可避免的覆了层薄薄的灰尘。
玄霄在那案桌旁缓缓坐了下来,动作轻缓的抚上琴弦,却并没有拨弦奏曲。
他垂着头,难以分辨他的真实表情。
按在琴弦上的手渐渐用力,直到...琴弦断裂的声音也似心中某根弦在那一刻被扯断,汹涌而奔腾的痛楚几乎要将人淹没。
宝月蓦地睁开双眼,暗紫色的瞳孔中还有来不及消逝的莫名惊惧,额间还沁出些许汗珠,昭示着她刚刚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梦。
在她坐起身来的同时,有人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又做噩梦了?”告月眼含担忧的望着她,一边缓步走近,抬手以袖拭去她头上的惊汗。
宝月并不抗拒她的接近,她没有即时回话,只暗暗咽了口唾沫,过不久才哑声回道:“只是梦罢了。”
告月伸手由她头顶顺着她如丝绸般的秀发插入她的发中,轻柔的梳理着,舒服的忍不住喟叹一声,仿似很是满足这个触感。
“他回去了。”
告月一句莫名的‘他回去了’让宝月的身体一刹那僵硬起来,并且那一霎而过的讶异之色。都被她尽收眼底,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怠半分,仿似她不曾发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