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卢萦脸孔涨得通红,她冷笑道:“我用得着吗我。”才说到这里,她马上反应过来,便恼羞成怒地重重一哼,闭紧了嘴。
果然是在里面成就了一番好事。
见到郭允要笑不笑的样子,卢萦的脸还有点红。她咬了咬牙,总不能向他们解释说,自己一时心软,把渔网缠住的刘疆解了一半后,突然被他擒住,给压在地上狠狠地要了一次吧?要不是最后自己拿出了早就备好的蒙汗药洒在他脸上,只怕现在起不了榻,动弹不得的是她卢萦……
只是,这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现在是得了手,可还得回去啊,回去他一样可以算帐啊……
罢了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想到这里,卢萦朝着郭允低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郭允看出了她的心虚,冷笑出声。
不一会,众船返回。
在船只靠岸,众护卫把刘疆抬上马车时,郭允朝卢萦叹了一口气,道:“你呀,在他面前怎么也要争个输赢?”
卢萦这点却不心虚,她负着手淡淡地看着他。慢腾腾地说道:“这点却要让郭家郎君失望了。天下的女人都可以随他刘疆搓圆搓扁。我却不行!我这一生都会让阿疆明白这个道理,他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他,他若负我。我必负他!即便他贵为太子。即便他有朝一日成了天子!”
郭允呆了呆。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他摇着头,暗暗想道:这让人头痛的卢氏,还是由主公自己去对付吧。
一行人回到了庄子里。
接下来。整整十天,都没有一个人出庄子。
明明是百忙当中赶到长安,带卢文来教训一番只是顺便,最主要是处理几件急事。可直到现在,刘疆还呆在庄子里寸步不出。
直到这一天,收到一件紧急事件的执大不顾阻拦地闯了进来。
得到他的禀报后,十天没有出门的刘疆急步走了出去。
郭允想了想,还是提步走上二楼。
来到房门外,他犹豫再三才敲了敲门,轻声唤道:“阿文,你还好吗?”
好一会,里面传来卢萦有气无力,虚弱至极的声音,“让婢女们进来吧。”
“是。”
郭允挥手令得婢女们进去服侍后,提步下了楼。
来到楼下,见他一直看着楼梯口,一护卫凑近郭允,低声笑道:“头儿你担心那卢文做甚?她可是被主公放在心窝里疼的人呢。我早就打探到了,主公就是折腾得她起不了榻而已。十天呢,主公可真了得。”
这种话,其实他们这种做臣下的还真不能打听不能讨论。郭允咳嗽一声后,低低说道:“刚才主公出门时,倒是神清气爽,看来他也不气了。”说到这里,他手一挥,“我们出去吧。通知下去,以后不管是见到主公还是见到卢文,都不可提及这十日。”
“是。”
过了小半个时辰,卢萦在两个婢女地扶持下,慢慢走了下来。
她走得很慢,很慢,刚一出现在阳光下,还反射性地眯起眼睛。
郭允等人都在盯着她,这一看清,都是嘴角一扬。
今日的卢文,那脸色比之那一晚更难看了,苍白虚浮,饶是特意穿了件衣襟高束地秋裳,也可以看到她耳后喉头处的红梅。再对上她眼底下的青黯,哪是狼狈能够形容的?
这一次,卢文没有上次那般趾高气扬,她慢步走出来后,在婢女们地扶持中看了看院落里,明显叫哑了的嗓子低声问道:“阿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庄子?”
郭允慢腾腾地回道:“他说他今晚就回。”
回话时,他一直盯着卢文。果然,他的回答一出,卢文脸上迅速地泛起了潮红,甚至,她的腿还软了下。
卢萦精力不继,便没有注意众护卫嘲弄的眼神,她唤人在院子里布上塌,自己倒在上面养起神来。
又过了一会,卢萦轻声道:“请一个大夫来吧。”
郭允要笑不笑地应道:“行。”
不一会,大夫来了,他看过脉开过方后,卢萦立马派人去煎煮。而服过药又养了几个时辰的她,明显精力在好转。
郭允说了谎话,这一晚,刘疆没有回来。
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卢萦,干脆两副药做一天服,如此二天后,她终于又成了那个生龙活虎的卢文。
这一天,郭允也有急事出去了,在几个护卫的陪伴下,卢萦正要出门,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护卫递上一封请贴给卢萦,低头禀道:“郎君,长安夏氏的四姑子派人送上请贴邀请你参加今日傍晚在夏府举行的宴会,她还说,早知郎君便是那个洛阳四大美男之一的卢文,那日在玉器店时,她便会请郎君摘下纱帽让她一睹真容。她还说,她已向知交好友说起过郎君之事,今晚之宴,还请郎君千万赏脸。”语极诚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