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南岩真人送走,李之郎看着犹在恐惧的李府众人,沉声说道:“大家都进去,不要看了!”既然都怕成这样了,还站在这里,国人围观看热闹的心理就这么严重么?他看出杀手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而且方才明显是想冲过来杀几个垫背的,他还如何敢让大家站在这里继续围观下去?
众人见李之郎发话,便想着转身进灵堂。不过大家都没有动,而是全部看向了李夫人。毕竟主母还在这里,虽然小主人发话了,可自己也不能置主母于不顾,擅自逃走不是?
李夫人本就哭红的双眼,又开始扑簌扑簌地掉眼泪。她拉住李之郎的手说道:“郎儿,你可也要小心点,李家就你这一颗独苗了,你还要承续李家的香火,万万不能出事……”
“母亲安心便是,孩儿自当小心。”李之郎见母亲念叨不止,便打断她的话,温言安慰道。可李夫人依旧无法放心,拉着李之郎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放开,生怕这一转身就再也看不到儿子似的。李之郎笑笑,不得不给母亲壮壮胆色:“儿子学武这么多年,您也是知道的。儿子的师傅是谁,你更加清楚。刚才你也看到了,还是儿子把他们打伤的呢。这几位都是师傅派来的武当师兄,武功比我还要高强,您尽管放心吧。先进屋吧,您在这里待着,我也怕歹徒伤着您不是?”
李夫人闻言,略略放心了些,道:“你小子到底是长大了,居然开始嫌弃娘亲是累赘了……”
李之郎见母亲还有打趣自己的心理,知道她确实安心了不少,便看了诗雨和茗烟一眼,两个女孩侍候李之郎这么些年,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忙上去搀着李夫人,准备去灵堂。李夫人拍掉两女的手,斥道:“去去!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呢!”说着转身往灵堂走去。茗烟人小鬼大,知道主母并没有怪责自己的意思,朝李之郎伸伸舌头撇撇嘴,扮了个鬼脸,见李之郎瞪了她一眼,她也不敢再作怪,撅着小嘴转身离去。
俗话说,女要俏,三分孝。白色是一种包含光谱中所有颜色光的颜色,一般代表纯洁,给人以光明、质朴、纯真、轻快、恬静、整洁、雅致、凉爽、干净的感觉。在李之郎的前世,西方人举行婚礼,新娘的婚纱必须是白色的,以表示纯洁无瑕的爱情。此时的茗烟已经出落的美丽大方,正是即将成熟前含苞待放的好时光,早就让李之郎心动不已,只是因为受前世科学的影响,而且还有习武的需要,不想过早地经历男女之事,以保养好自己的身子,所以暂时没有将两女收入房中。
茗烟和诗雨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再说她们对李之郎也都真心喜欢,见他迟迟没有纳了自己,心中既是惊恐,又是敬佩。诗雨因是温柔羞怯的性子,平时对李之郎体贴入微,温顺怡人。而茗烟却总是透着股子妩媚,也喜欢耍些小动作,想尽办法要和李之郎腻歪一会儿。李之郎起初还以为茗烟过于富有心机,后来明白她虽然妩媚早熟,可毕竟年纪在那里摆着,还是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有些爱动调皮罢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他也乐于和茗烟斗斗嘴,调笑一番。
茗烟方才只是担心自己,所以又拿出自己的小本事,想让李之郎开心一下。可现在这个情景,李之郎又如何能够放松开心?说不得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还以为李之郎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思,反而认为自己不够庄重悲伤,不由得心事重重,唯恐小主人再不喜欢自己,可现在又无法解释,只能悻悻地先去灵堂,回头再找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