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愤怒的藤堂,玄武只是瞪了那拳头一眼,用鼻子哼了一下。然后,突然改变了话题。
“说起来那养在我家里的,布列塔尼亚的礼物。”[]
藤堂一愣,他知道玄武所说的是谁,可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两个孩子?
“那只能由这边来处理呢。本来,对方就是这样希望的。”
“你说什么?”
对孩子下手,藤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他们父亲的指示哦。他毕竟还没有冷血到那个地步。只是,可怕的是家族内部的派系斗争。他们活着的话,那边有人无论如何都不舒服呢。”
玄武再次点燃了一根烟。
“那就是你的交易对象吗?用两个孩子的性命做交换,得到即将成为殖民地的这个国家总督的地位?”藤堂怒视着。
“怎么可能。他们才不是那么大方的商人呢。那只是附带啦。可是,倒是不错的约定保证呢。”
“你”
“卷入战乱而死亡虽然陈腐,但却是浅显易懂的剧本。再说,我也没有好到会遵照对方的想法行事到那个地步。我会留一个活口,用那个作为牵制。至少在事情结束之后,能够作为不让他们违约的保证。”
无法理解的丑恶,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女孩就作为交易订金吧。”
说着,玄武的面孔再次舒缓下来。他用被烟熏成黄色的舌头舔了舔上唇。就像在猎物面前的丑陋蜥蝪一样舔着舌头。那个身体散发出完全脱离常轨的阴森,和远超过它的混浊**。玄武脸上还保持着用阴森来形容过于黑暗的笑容。
“说真心话,我还真想把她卖到那边的妓、院去呢。可是,以慈悲为怀,就由我本人来亲自引导她上路。你说呢,藤堂。”
“你不是人!”藤堂已经愤怒的无话可说了。
“还有,我也给你个选择。虽然时间很短,做不肖犬子的保镖辛苦你了。以后,是抛弃桐原听命于我,或是长眠于枢木家的地下,随你挑选吧。”
玄武打了个响指。与此同时几个黑衣人从厚重书柜的阴影中现身出来。应该是一开始就提前埋伏在那里的。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冰冷的枪口就顶住了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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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僵硬的脸铁青着,蜷缩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而造成他这样的原因,则是他偷听了父亲和藤堂的谈话。其实,朱雀并没有完全偷听到藤堂和父亲的谈话。
其实,就算听了,估计他也连一半都理解不了。但是他明白一件事,父亲故意引发战争,而战争就要死人。还有就是父亲要送娜娜莉去妓、院。
朱雀不知道妓、院是什么地方,但家人都说过,那里的女子都很悲惨,而且一辈子都很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做。娜娜莉那么可怜,那么纤细,仿佛一碰就会折损一样。不行!不能叫父亲这样做!
朱雀慢慢的站了起来,淡漠的着墙上的一把肋差。那是一种日本武士用来破甲的短刀,也是用来切腹洗脱罪孽的。
“我要阻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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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大体都顺利结束了。在拉下窗帘的书房里,枢木玄武一边抽着便宜香烟,一边这么想着。
藤堂的身影已经不在了。他被丢到屋子的一个房间里监禁起来了。玄武深深地躺在沙发上,吐着烟圈的表情依旧保持着扭曲的笑容。昏暗的笑容。昏暗的满足。突然,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外线的蓝灯没有亮。是内线。玄武笑着慢慢拿起听筒。
“是我。”
听筒的另一端用模糊的声音说了些什么。玄武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拿着听筒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用手指稍稍拨开窗帘。
“藤堂被救了?有多少人?”
玄武这样问道,听筒的另一端回答了提问。一瞬间,玄武沉默了。
“哼。你还真不简单呢,藤堂。”
玄武说出了已经不在这里的人的名字,再次笑了起来。
“很好。不去管他。只是饲主听到了猎犬的惨叫而已。死桐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怀疑呢。”
玄武的手指离开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