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认识十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晚安点点头,“好,联系好了我短信通知你。”
盛绾绾开着那辆出租车把晚安送到了医院,下车前朝她道,“对了,这个车也是他帮我弄的,原司机是女的,你记下车牌号,有事我就开这个。”
晚安把车牌号背下来,朝后视镜向她挥手,时间过去得越久,薄锦墨会盯她盯得越紧,不敢做过多的停留,她转身就进了医院。
她的腿养了大概十多天之后,她就从慕家搬回医院来住了。
走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她的脚步无意识的顿住了。
然后,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锁屏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半将近九点钟了,解开锁屏,屏幕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
紧绷的神经已经逐渐的舒缓了下来,此时从神经上清晰传来的是身体源源不断的酸软,包括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去浴室洗澡,总有一股很黏腻的错觉。
耳边是医院大厅混杂着各种声音的喧嚣吵闹,可她好像总能听见男人低哑的嗓音绵延不绝的重复着说我爱你。
她揉了揉额头,没什么表情,朝电梯走去准备回爷爷的病房。
跟医生讨论了半个小时爷爷的病情,然后在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回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躺了条短信,她很快的点开:
爱你,亲亲的表情。
来自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唇上勾出笑容,想了想把号码调出来打算打个备注,名字不能用,想了想,打了两个字:相公。
念高中的时候学生之间流行用各种昵称,有段时间她们就这么用过,相公vs娘子,后来以薄锦墨那个怪人嘲讽作为结束。
她手指触动键盘回了简单的话,么么哒,再加颜甜蜜的微笑。
收起手机,她坐下来沉思,找时间跟薄锦墨谈判。
因为绾绾说那天她撞见陆笙儿了,虽然她好像没有看见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晚安还是推迟了三天才去找薄锦墨。
这三天她们几乎每天都会发些无关紧要的短信,顺便参杂着关于薄锦墨的,因为默契足够,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让他做正式的配型,如果确定完全可以的话再谈。
她的语气措辞不留余地,让他来医院再做一次配型,然后做一个全身检查,再谈绾绾的事情,薄锦墨答应了。
直到定好日子来做检查的那天,顾南城才陪着他一起来了。
晚安看到他的时候还怔愣住了,那天晚上之后,他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打过她的电话发过短信。
薄锦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朝身侧的一眼不发的男人道,“我做检查不需要人陪,你们自己待着吧,我会跟医生说,结果出来了给你。”
这个你指的是晚安。
她点点头,“好。”
薄锦墨走之前皱了皱眉头,但是没说什么。
走廊上,男人好久没有开腔,晚安抿唇,嗓音有些干涩,“没事的话……不如你回公司吧,他可能要很久。”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深冷晦暗,她无法读懂,见他态度淡漠,于是勉强的道,“那我回病房陪我爷爷了。”
还没走出两步,手臂就被握住了。
晚安刹那间就疼得皱起了脸,她蹙眉抗议,“你弄疼我了。”
“你没有话跟我说?”
她看着男人过于沉静的脸,正要开口,顾南城已经拽着她的手臂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