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后,文先生说起了她的画,把十六幅画要画的风格和内容都说给她听,她一一记下,“没问题!”
“晏先生,未来两个月可能要占用尊夫人许多时间,尊夫人没那么时间陪你,你可别见怪!”文先生道。
晏暮青却道,“这个是没问题,不过,别忘了,我夫人的时间价格可不便宜!”
“那是自然!这个你放心!”文先生笑道。
说完画,两个男人自有他们自己的话题,许自南插不上嘴,也不需她插嘴了。好在上菜挺快,她可以忽略他们,直接开吃。
虽然川味水煮鱼点完就已经没了乐趣,但真正上上来,还是勾起了她的食欲,多久没吃这么味正的东西了!
她正要动筷子,却见晏暮青抢先拿起了她的碗,一边仍在和文先生交谈,一边给她碗里先盛了碗汤……
她总不能把汤倒回去吧!
文先生感概不已,“晏先生对夫人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晏暮青却淡淡地道,“她年纪小,不太懂事。”
“哪里哪里。”文先生忙道,“晏先生谦虚了,尊夫人秀外慧中,端庄典雅,又具艺术家气质,和晏先生实乃良配。”
晏暮青依然淡笑,“得文先生谬赞。”
许自南知道这是谦虚,她也知道自己没文先生说的那么好,可是,谦虚归谦虚,为什么老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这是要凸显他年纪老吗?还老实不客气地承认他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她有些不服气,再加之两人之间的嫌隙未消,便想折腾点什么出来才甘心,就像之前在车上想让阿百放歌一样。
她想了想,把汤给喝了,剩了碗里一堆的肉,然后碰碰他的胳膊。
他正跟文先生说话了,感觉到了,微微看过来。
她指指碗里的肉,嘟着嘴,示意吃不下去了。
他咳了一声,装没懂。
她不甘心,又碰碰他,直截了当地说,“不想吃了。”
这下躲不过去了。
他不是要装恩爱吗?不是要装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吗?
还是打算把这一碗给倒掉?在文先生面前失礼?
最后,他拿起她的碗,把她吃剩下的全倒在自己碗里,许自南拿着空碗,满意地盛了满满一碗鱼。
文先生看着,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已是感慨。
晏暮青再次淡淡地,几分无奈,“小孩心性。”
这句话,许自南如今便当全然没听到了。他说她小孩心性,那就小孩心性吧!反正在他眼中她已是这样的定位,要改也难,虽然她知道,这个定位多半是她自己折腾来的。
不过,小孩心性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她可以悠闲自在地吃她的鱼,任晏暮青和文先生说什么她都屏蔽,只要装作吃相优雅就行了,不像晏夫人,还要关注他们说话的内容。
这家的鱼做得很棒,她尝了一小口,就被勾起了食欲,正打算大快朵颐,眼前突然多了一双筷子,从她的鱼肉里挑了一根长长的刺出来。
身边,晏暮青的声音还在说着关于银行的某个话题,以致,显得他这个动作如此漫不经心却又自然随意。
而后,她的碗便被搬到了他面前,他仍然一边跟文先生说着话,手上却执了筷子,一根根地,把刺从碗里挑出来。
他的手本就长得好看,白皙,养尊处优,她记得他牵着她手的时候,指间摩挲,没有丝毫粗糙之感,而且十指纤长,指甲总是修剪得干净而整齐,他那么讲究的人,细节之处自然是处处周到的。
文先生和他的谈话忽然停了下来,细语声一旦停止,餐厅里就格外显得安静,轻柔流淌的背景音乐更是为这宁静添了一笔,如空灵幽静的潺潺之水,汩汩绕心而过。
在这静谧里眯着眼凝视他的手,餐厅柔和的灯光倾泻而下,光影间,她想起了两个字:如玉。
无端的,眼神便恍惚起来。而她,真的不知,让她恍惚的究竟是这静、这光、还是,这手了……
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瞬间凝固,光、影、甚至如水一般的音乐,都不再流动,眼前便只剩那一只手。
很多事情的改变,有时候只需一秒。
也许是长时间的积累,在最关键的这一秒迸发,也许,原本是深埋的火种,在某一秒点燃,又也许,根本真的只需一秒的时间。
不知道这所谓的一秒是否叫沉迷,但至少有一点,那一刻,她是痴了的。
直到凝固的画面一动,属于她的鱼碗回到了她面前,刚才那只停驻不动的手已经执了筷在吃他自己的。
她还有些恍然,好像刚才的一切是她的错觉……么,但是眼神里已是感慨。
晏暮青再次淡淡地,几分无奈,“小孩心性。”
这句话,许自南如今便当全然没听到了。他说她小孩心性,那就小孩心性吧!反正在他眼中她已是这样的定位,要改也难,虽然她知道,这个定位多半是她自己折腾来的。
不过,小孩心性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她可以悠闲自在地吃她的鱼,任晏暮青和文先生说什么她都屏蔽,只要装作吃相优雅就行了,不像晏夫人,还要关注他们说话的内容。
这家的鱼做得很棒,她尝了一小口,就被勾起了食欲,正打算大快朵颐,眼前突然多了一双筷子,从她的鱼肉里挑了一根长长的刺出来。
身边,晏暮青的声音还在说着关于银行的某个话题,以致,显得他这个动作如此漫不经心却又自然随意。
而后,她的碗便被搬到了他面前,他仍然一边跟文先生说着话,手上却执了筷子,一根根地,把刺从碗里挑出来。
他的手本就长得好看,白皙,养尊处优,她记得他牵着她手的时候,指间摩挲,没有丝毫粗糙之感,而且十指纤长,指甲总是修剪得干净而整齐,他那么讲究的人,细节之处自然是处处周到的。
文先生和他的谈话忽然停了下来,细语声一旦停止,餐厅里就格外显得安静,轻柔流淌的背景音乐更是为这宁静添了一笔,如空灵幽静的潺潺之水,汩汩绕心而过。
在这静谧里眯着眼凝视他的手,餐厅柔和的灯光倾泻而下,光影间,她想起了两个字:如玉。
无端的,眼神便恍惚起来。而她,真的不知,让她恍惚的究竟是这静、这光、还是,这手了……
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瞬间凝固,光、影、甚至如水一般的音乐,都不再流动,眼前便只剩那一只手。
很多事情的改变,有时候只需一秒。
也许是长时间的积累,在最关键的这一秒迸发,也许,原本是深埋的火种,在某一秒点燃,又也许,根本真的只需一秒的时间。
不知道这所谓的一秒是否叫沉迷,但至少有一点,那一刻,她是痴了的。
直到凝固的画面一动,属于她的鱼碗回到了她面前,刚才那只停驻不动的手已经执了筷在吃他自己的。
她还有些恍然,好像刚才的一切是她的错觉……